; 可自从那独臂当了教主,药材的缴纳一下子变成九成,还不允许往外面卖,为了种药材,那独臂还派了不少狗东西还强迫我们没日没夜的种药,只要动作稍慢就会挨上一顿毒打!
到最后连饭都吃不上,许多和我一样的人只能逃到云梦山外面去!要我看,那独臂肯定不是个好东西,说不定那汪教主也是他害的!”
“那在之前,神农教里有没有什么药理上比较厉害的人?”“厉害的人?”老农思索一番:“还真有!是那个花药仙子夏婕曦,她年纪虽小。
可是凡是药性药方张口就来,神农教的许多新药都是经过她的手!但我听说也是在两年前,夏婕曦去了北方的三羊镇,再也没有回来等等,这位仙子,刚才有人称呼您夏仙子,您莫非是”
夏婕曦手中的药方已经撰写完毕,但是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老人家,那您口中的那位夏婕曦有什么东西可曾留下?”
“有!有!”那老农指着不远处矗立的几座民居:“那边有一座小院子,就在我住的地方旁边!
那地方叫德济阁,以前夏仙子很少上山,经常住在哪里,有时候一住就是两三个月。要不要我带仙子过去?”
“不用,我们自己过去就行,这位老人家还是先养好身体再说吧!”夏婕曦扫视了一下剩下的药农们,开口道:“神农教的所作所为,我心里有数。”
又伸手指了指那个正被倒插在药田里的正试图挣脱出来的神农教弟子:“这个人任你们处置,打死打残了我也不管。”
那几个药农听了更是面露凶光,以往受了的恶气仿佛都能在这一刻吐出来,他们纷纷拿起干农活的锄头和铁耙子,向那个被倒插在田里的家伙围去。
不管身后渗人的惨呼,两面大旗随着碧衣女子们一同移动,不需要走出多远,夏婕曦就看到了挂着“德济阁”牌子的小院。
两年时间已过,德济阁因为无人打理早已是一副荒废的样子。门前的那块“德济阁”牌匾歪歪斜斜,像是马上就要掉落下来。
夏婕曦伸手推开德济阁紧闭的大门,却不料伸手一推,大门就往前倒去,轰的一声便裂成了几块,原来门上的铰链早已锈蚀,耐不住这一推,便齐齐断裂开来。
“这就是你以前的住的地方?”南宫若翎看着周围一副破落的样子,看着一脸迷茫的夏婕曦轻声问道。
“我也不太记得了,但是很熟悉,像极了我记忆里面大概的样子。若是稍稍打理一下,便可在此安居。”裂成几块的木门表面开始长出嫩芽,这对于常年见到夏仙子神迹的那些女子们见怪不怪。
夏婕曦眼中金光闪过,散落在小院里的小片药田与花园仿佛遇上了第二春,各种鲜花药草破土而出,让这昔日破落的院子重新焕发生机。
望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小房子,夏婕曦看了看周围,对南宫若翎说道:“我一人进去便可,你们可在此稍息片刻,若是有人来找我,让他先等一下。”
南宫若翎点了点头,夏婕曦不再言语转身便走向屋子。她“啪”的一声推开玄关,里面就扬起不少浮尘,显然许久都没人来过了,房屋中的一切都保持着原来的那个“她”离开时的样子。
内房中,各类医药书籍随意堆放着,在旁边更是一排排草药,但其中的草药大多已经风干,再没了药性。她眼神一动,那些因为失水而枯黄的草药就如时间倒流一般,重新变回有如刚刚新鲜摘取的样子。
桌子上的满是厚厚的灰尘,夏婕曦轻轻吹一口气,将上面的灰尘全部抹去,这才看到桌子以及桌子上的东西本来的面貌:一堆摊开的一书,干涸的狼毫笔与砚台,还有一封摆在最中间的急报。她顺手拾起那份急报,终于看到了上面的文字。
一时间她眼中的金光已经褪的干干净净,整个人一直保持的呆滞的动作。外人恐怕看不出来夏婕曦到底怎么了,可夏婕曦自己的脑子里却如有人挥手打碎了她记得一切,但是一阵风刮过,那些东西都一样样的飞来拼在一起。
“行尸”、“怪病”、“耳鼻皆烂”熟悉的词语在脑海中掠过,过了半晌,夏婕曦手中的那封急报才如落叶一般飘落在桌上。
“我明白了。”夏婕曦望着周围布满灰尘的陈设,喃喃自语。“我便是她,她便是我。我就是那夏婕曦,所谓的花药仙子。”
她抚摸着熟悉的家具,熟悉书籍,房子里熟悉的一切,神农教一切的一切都历历在目。那个娇小的“她”整日勤学苦练,仅仅是为了泽被苍生。
想着想着,夏婕曦又想到了以前自己的笑料,不由得勾起唇角,但想到那老农口中被害的汪教主,心情又低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