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与他说了这话?但听到对方要买画,神情更为恭敬:“敢问爷尊姓大名?
以后若是我这里又有了新作可第一时间通知爷!这幅春宫图仅此一副,诚惠白银六百两。”老板这番话如同打太极一般,虽然说了,可又什么都没说。
尤其是那春宫图的来源老板更是一字不提。薛雨晴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两张银票,俱是五百两的面额:“老板,行个方便,我便是随口问一句,可不会打搅老板做生意。若是老板能够透露一二,这里的一千两便都是老板的了。”
“可这”那老板刚要推脱,又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了过来。“一千五百两,”薛雨晴收起了折扇,满眼都是正经:“只不过希望老板透露一二,而已。”那老板咽了一口口水:“行,成交!”
所以嘛,有钱能使鬼拖磨。那老板恭恭敬敬的将画卷收卷起来,小心翼翼的放回盒子,递给薛雨晴,又使了个眼色让两个小厮退下,这才神神秘秘的与薛雨晴说道。
“这位爷,实不相瞒,这画乃是我的一个好友严念祖,严画匠。他现在可是天兆帝身边的大红人,专门为天兆帝的女人画画,嘿嘿,画她们脱光了的样子。”
“前几日我与他一同喝酒,酒过三巡的时候他告诉我,皇帝早就将那天女门给控制住了,还将那天女门的掌门和天门圣女都抓到宫里轮了。
要不然她们会配合来让人给她们画春宫图?他还说自己也干过那孟行雨,要我看这老小子就是吹牛,皇帝的女人你也敢用?不怕天兆帝将你那玩意给剁下来!”
“这么说,这画里就是孟行雨?”薛雨晴故作惊讶的问道。“嗨,这我可不知道了,虽然两年前妖女巡街我也看了,可我也没见过那孟行雨叶流霜长什么样。
不过是远远望了一眼而已。再说这严念祖也没和我说过画里到底是谁,我呢也对这个感兴趣,正好严念祖很缺钱花,又欠了不少债,索性将这幅画转让给了我,我呢也希望这画能卖个好价钱,所以”矮胖老板“啪”的轻拍了下手掌:“今天这贵人不就来了么!”
“原来如此,看来这严念祖也是个风流人物!”听到这里薛雨晴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多谢老板,这钱我便不收回了。”
“哈,这位爷可别把我们刚才的话传出去,要是让朝廷知道了,那可是杀头的大罪,还会牵连到许多人,切莫忘记啊!”“若是类似的东西,帮我从市场上物色几件来,银钱小爷有的是。行了,再会!”薛雨晴甩甩手中的木盒,很快消失在人群中,只留下那矮胖老板笑眯眯的站在门口对着自己金主的背影点头哈腰。
唐夕瑶一声不吭,径直从“花鸟画局”中跑了出去,她一路失魂落魄,满脑子都是画中自己母亲被人凌虐的景象,就连在街上撞翻了两三个人都毫无知觉。
虽然以前她在宫闱之中也碰巧遇到过几次孟行雨带着手铐脚镣,被链子牵着如发情母狗一般被天兆帝反复调教,但凡是被她看到过的那几次,她都会以死相逼,阻止自己父亲对自己母亲的暴行。
甚至有些时候还得以身饲虎,让天兆帝随意玩弄自己的后庭,让他的魔爪被自己给挡下,让母亲免受一些皮肉之苦。宫中时有传言孟行雨和叶流霜经常被天兆帝带去“艳绘坊”但她始终找不到那个“艳绘坊”的具体位置。就算是有意去寻找,那幽灵一般的于德海收到消息以后就会立刻带着一群太监跳出来,用半劝说半威胁的语言让她马上离开,回自己的寝宫。
若是当年有现在一身武功,自己也不用那么怕事,可现在宫内并不止那些侍卫和御林军,还有那几个深不可测、极少出来见人的皇家供奉。
要想闯宫,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是现在“唉!”唐夕瑶长叹一声,脚步也放缓了下来。想必在那“艳绘坊”
之中,自己的母亲与叶流霜肯定受到了天兆帝更加残酷的凌辱与虐奸。那张画上的淫靡姿势更是让她俏脸一红,腿间也不禁湿润一片。
也不知道以后和李翰林能不能这样子做。正想着,突然一只带着油腥味手狠狠的抓住她的胳膊将她向后拽去。
“你这人眼睛瞎了是不是!老子的馄饨摊子都给你撞翻了,奶奶的跑的还挺快!老子一边喊一边追,追了半条街才把你追上!”
唐夕瑶这才醒悟过来向后方一看,原来是一个穿着黄褐色粗布衫的中年汉子,胸口都是油污,显然就是街上卖吃食的摊贩了。
那中年汉子也有一身力气,可就是拽不动面前的年轻公子,唐夕瑶整个人就如生根长在街上,无论这个中年汉子怎么拉拽就是动不了分毫。
开玩笑,唐夕瑶现在的势力也是中州排的上号的,哪是这等普通人能动得了的?“撒手!”这两个字包含一点点真气,周围人都只觉得振聋发聩,耳朵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