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沫这家伙从来不管自己叫豆沫,一直尊称豆爷。
“你们怎么了?”眼前这个家豆沫看我和老大不说话,问道。
我摇摇头,“你他娘的说一句就说一句,能说死你?”
老大也附和着,“豆沫说吧。”
豆沫做在床上,手指点点我们俩,“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完,停了几分钟,缓缓开口,“阿坤,你脖子上的伤,是在孤儿院王大婶的鞭子打的,那次你差点咽气,也是那次,我们第一次看见魂魄,小家雀追赶王大婶,王大婶最后头插在农具上面,当场死亡。事后,老大就出现了,跟土匪似的把你的玉佩占为己有。”
老大表情一尴尬,顿时说不出话来。而我在思忖这句话的漏洞,表面看起来,这些都是事实,但是他说话的语气和豆沫不一样,豆沫说这些话的时候,绝对带着回忆的眼神,表情皱在一起。还有对老大的那句说辞,豆沫的胆子绝对没有大到,当着老大面说他是土匪。
但是转念一想,豆沫说的都是真的,我脖子这上面的伤,确实是王大婶那一鞭子打的,二十年一直有一道鞭痕,虽说不上难看,也是过去的一道明历可见的伤。我纠结了二十年,想尽各种办法想除去它,始终没有特效药能抹掉过去。很多人知道我想抹去
,但是知道这伤来历的只有豆沫还有老大。
老大走到豆沫旁边,围着他转了一圈,点点头,“没错,他说的属实。”
老大话音一落,我明明看到豆沫眼神中有一种松懈,想要开口,老大在豆沫身后摇摇头,示意我不要戳穿他。
“豆沫,我就说你是真的,老大非不信。”我走上前去。
豆沫没有和我开玩笑,脸上象征性的笑了笑,不再出声。我心里一动,这是人撒谎后得到肯定的安定,还盘旋在之前谎言的氛围里。
“你们俩神经了?”老大骂道。
我和豆沫同时转身,这一刹那,我清清楚楚的看见一个人,不,一只鬼。就是死去的林丝丝,脸色苍白,穿着一件红色的睡衣,不知道这件衣服之前是什么颜色,现在出了头,她全身上下都是血。
此时的她,正站在老大身后,脸上的笑,像是有人扯动的。在僵硬的脸上,两个嘴角的弧度,一点都不和谐。这表情,始终保持如一,之前的卷发粘贴在衣服上,一些血迹已经干枯,形成黑红色。那血衣上还滴着血,林丝丝身后一串血红的脚印。
“老大,你身后有人。”我连呼吸都来不及。
老大猛地向左移动,后背靠在墙上,看着之前在他身后的林丝丝。林丝丝这时,伴随着骨骼碰撞的声音,把头移到我的方向。停顿了一分多钟,脚步往前迈了一步,很缓慢。
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林丝丝猛地一抬头,我清楚的看见林丝丝下颚与脖子链接的部分是用线缝制在一起的,不符合常理的是,这条线没有一点血迹,林丝丝的死亡时间不过二十四小时,多多少少,都应该粘连着一点血迹才对。这线的材质不知道,而我确定这线上没有血迹。
老大在那头反应过来,抬腿一脚打在了林丝丝的后背上,而林丝丝只是从腰部往下弯曲,继续朝着我这边走来。
情急之下,我看了眼旁边的豆沫,心想,反正你也是假的,先拿你挡住一个再说。我一步走到豆沫身后去,我后脚跟已经到了墙壁的边缘,豆沫也没办法再往后走。
“阿坤,你他娘的四舅姥爷。”豆沫骂道,抬腿一脚打在林丝丝的头上。然而他的魂魄始终不能和老大的比,一穿而过,没有任何反应。
林丝丝又往前走了一步,和豆沫的脚尖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而我看到林丝丝脚下的血,顺着大腿留下来,只形成了一个脚印,行动起来和木偶一样。豆沫在前面打颤,生怕林丝丝再往前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