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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位哥哥。”云咏君笑道。
“云晔?!”陆十四心头一震。
竟然是他?!
“说起来,在蜀山城中,你还跟他打过照面呢。”云咏君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道。
陆十四的额头越皱越紧,俨然在回忆跟云晔可能打过照面的场景。
良久之后,一道灵光突然付出脑海。
“难道是……”
“不错,就在意气斋开业之际,那个藏于人群中造谣青玉之髓可升悟性的人,便是他。”云咏君确认了陆十四的猜测。
“果然如此。”陆十四这才恍然大悟,与此同时又后怕连连。
要知道,当时正是那一句看似漏洞百出的谣言,其歹毒处,差点将他推入死地。
若不是神秘剑客及时出手相助,其后果就真的难以想象了。
“还有更加有趣的,你可要听?”云咏君可不管陆十四的万千感慨,煞有介事的笑道。
“还有什么?”陆十四脸色越发的阴沉起来。
不用想也猜的出,云咏君口中的有趣,对他却是未必了。
“更加有趣的是,我那位哥哥居然摇身一变,成了稷剑学宫弹剑宫的弟子呢。”
“不可能。”陆十四几乎下意识的摇头道。
可话一出口,便是他自己都傻了。
为什么不可能?
他能拜入稷剑学宫
,为何云晔就不行?
只是他打心底里不愿相信罢了,若是纠结起来,甚至可以为此寻找到种种理由。
“当然了,我那哥哥可不傻,自不会以本来面目出现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了。也不知他用了什么办法,竟然李代桃僵,顶替了弹剑宫一名入门颇久的弟子,还没被发现,这也算是本事了吧。”云咏君赞叹道。
“不可能。”这一次,陆十四说的就斩钉截铁多了。
稷剑学宫的弟子,若是轻易就被人李代桃僵,怕是早就被外来的宗门势力给渗透了,哪会发展到今日这般辉煌。
其实,要验证下面弟子身份真伪,很简单,只需要看他的剑就可以了。
人可以改头换面,但剑不会。
稷剑学宫不论哪一宫的入室弟子,皆有得自剑妖府认主的飞剑。
但凡认主的飞剑,不说改旗易帜艰难,便是真被强制的改变,其与原来主人建立的契合度必定荡然无存,出手间,便轻易的漏了马脚。
“若是有人为他遮掩呢?”云咏君再次看透陆十四的心思,不屑的反问道。
于是,陆十四又沉默了,沉默中,心底更是发寒。
因为云咏君说出的这件事,解开了他心头的一桩不大不小的疑惑。
话说,那位企图玷污陈洁儿清白的陆姓弟子,从陆十四跟他的接触看,绝对是个八面玲珑且极其谨慎的性子。
如此之人,便是心中再如何嫉恨陆十四,面对陆十四已成大势的情况,又怎么可能怀着那万一的侥幸,以图在陈洁儿身上泄愤呢?
记得那陆姓弟子曾对陆十四解释说,自己猪油蒙了心。
这个解释想来是真的,但却存在两种不同的可能。
其一,是主动,就是陆姓弟子自作主张,但这显然跟其性情不合。
其二,则是被动的,比如受了其他人的蛊惑,脑袋一热,才做出了违背真心的事情来。
很多事情,就怕想的太多,也就是所谓的细思极恐。
理性上看,第二种可能性,无疑更大。
那么问题又来了,是谁在蛊惑那陆姓弟子?
现在看来,答案便是云晔。
假借他人之手,加害陆十四,云晔有十足的动机。
而他改头换面,潜入弹剑宫,又给了他运作的机会。
很自然的,陆十四就想到了那陆姓弟子身后跟随的三名拥趸了。
不用说,云晔必定隐藏在其中。
得出了这个结论,也很好的解开了另一桩疑案。
趁着沙尘,杀死两名弹剑宫弟子的人,必定也是云晔,至于用意,很明显,嫁祸陆十四而已 。
一环套着一环,若非云咏君的到来,陆十四怕是到死,都不会知道,自己被设计的那么惨。
“云晔!”
一想到自己如今的境遇,陆十四便恨的咬牙切齿,若是有机会的话,定要将这等阴险狡诈之人碎尸万段,方可解恨。
“说了这么多,你是否好奇,云晔又如何跟你那为心上人扯上关联了呢?”
听着云咏君重归正题,陆十四一时间,心若死灰!
前面那般铺垫,只为了陈洁儿啊,那么……这其中的水到底有多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