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七剑的到来,陆十四被人们华丽的无视掉了。
以柳生为首的磨剑宫弟子的出现,更是让他没有了存在感。
四周人山人海,好个热闹,只可惜,这些全然跟陆十四,跟即将开业的意气斋扯不上半点关系。
或许,在绝大多数人眼中,此时的他,不过是一个拥有着更好“看台”,能近距离接触七剑以及磨剑宫弟子众的吃瓜群众罢了。
自己被无视,陆十四可以忍,但意气斋,尤其是今日的意气斋……不能忍。
陆十四不愿干涉七剑与那些素昧平生的同宫师兄师姐的恩怨,因为现在的他,只是个做生意的商贾。
今日的开业,只为了能为以后的日进斗金,讨个彩头。
七剑是他请来的,但来不来是他们的自由,可若是来了却捣乱,就怪不得他不给面子了。
“诸位,可否听我一言。”
陆十四突然开口,声音洪亮,几乎响彻半条诛妖大街。
一干师兄师姐,到了他的口中,却统统涵盖进了“诸位”之中,由此也不难看出其胸中的怒火了。
“一个废物而已,便是哗众取宠却也轮不到你吧。”一道不和谐的声音,紧随着响起。
“给我滚下来。”听音辨位,陆十四在抓到“罪魁祸首”后,脸色阴沉下,再无客气。
暴喝声中,玄青剑自鬓角处飞射,迎风而长,化作三尺青锋,说时迟那时快,只是眨眼的工夫,便刺中了跟随钟子彦踏剑悬空的一名服剑宫弟子脚下。
那服剑宫弟子,显然没想到,陆十四竟敢出手,猝不及防,脚下踩着的飞剑,被玄青剑击个正着,脱离脚掌后,磕飞了出去。
没了飞剑支撑,又全无准备,下一刻,那服剑宫弟子,便惊叫着从半空跌落,眼瞧着就要来个脸面朝地,啃一嘴泥。
千钧一发之际,还是曾仪堂及时出手,身形变幻中,及时的抓住了那弟子的衣领,避免其出丑的同时,轻轻的放到了地上。
“该死的废物,竟敢偷袭。”
暗地里送给曾仪堂一记感激的目光,转过头来,那名弟子便恼羞成怒的瞪向陆十四。
曾仪堂虽让他免于出更大的丑,可刚刚自半空跌落,也让他颜面难存。
“再说一句废物,信不信,我立马废了你。”暴怒中的陆十四,岂会被人吓倒。
别说只是一个跟班,即便是钟子彦,他都不会退缩。
感受到陆十四决然的眼神,那名弟子心中不由的犯怵,一时间,竟骑虎难下。
陆十四现在的境况,整个稷剑学宫路人皆知,有人嗟叹,自然也有人落井下石,后者中,服剑宫最多。
之所以如此,皆因为陆十四跟曾仪堂结下的梁子。
服剑宫普通弟子,可不管对错,他们只知道,因为陆十四,曾仪堂受了颇重的处罚,同仇敌忾下,自然不会对陆十四客气。
话说这名服剑宫的弟子,心中对陆十四本就不善,加上为了在钟子彦以及曾仪堂面前表功,所以在陆十四突然跳出来之际,毫不犹豫的出言讥讽,只是不料,竟惹来了如此下场
。
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陆十四固然前途尽废,但晬幽天的修为却是实实在在的,若是真打起来,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可面对陆十四的威胁,若是真的服软,又将服剑宫的脸面置于何处?
左右为难之际,只能隐蔽的向钟子彦投去求救的眼神。
“陆十四,咱们又见面了。”被同门求上门来,身为服剑宫第一人,钟子彦自然不能当看不到的,更何况,他此时心里也是颇为不满。
今日之局面,虽说跟陆十四并非没有关系,但却也不大。尤其是那伙磨剑宫弟子的到来,若是识得时务,还不赶紧将自己摘出来,躲得远远的。
熟料,这陆十四竟真把自己当成了个人物,不仅想要出头,对自己的人,更是大打出手,钟子彦若是再不表示,日后,怕是就要成为蜀山城的笑话了。
不给陆十四开口的机会,钟子彦继续说道,“上一次,为兄主动拜访,一来是为化解你与仪堂的嫌隙。其次,邀你入伙。只可惜,第一条便没能谈妥,也就将第二条暂且放下了。”
“君酌之主,你原本会有极好的前程。只可惜,世事难料,却是半路夭折……”
钟子彦看似毫无头绪的说了一大通,语气突然一变,连带着那张娇美的面容,也阴沉了下来。
“今日,我们借你开业之日作伐,引故人前来,做的确实有些不妥,事后定当做出些补偿。所以,你现在若是退去,我就当刚才之事没有发生,可好?”
那句“可好”,配合其阴沉的脸色,可丝毫没有“商量”之意。
至于,所谓的“退去”,更是在暗示陆十四脱离此间的争端,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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