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难以割舍好不容易练出的阴炉。
现在好了,薛衣侯直接将她的一切期望打破。
没有了阳鼎的阴炉,连屁都不是。
而现如今,想要再寻另外一个阳鼎,几乎是不可能的。
此一批新入弟子,不论男女,几乎全被师兄师姐们瓜分,华璧若是有意抢夺的话,绝对会惹出人命的。
要知道,在修行界中,可流行着一句至理名言,挡人修行者,如同杀人父母。
这可不是只是说说,甚至,不乏因此而引发命案的。
即便最后官司打到白云间掌宗那里,华璧也是理亏的一方。
至于再寻人修行阳鼎,就更难了,其他且不说,阳鼎、阴炉可不是永久存在的,而是有着保质期的,一旦过了期限,便是大罗神仙,也休想阻其崩溃。
甚至,阳鼎、阴炉存在体内的时间越长,对其身体乃至精神,都是偌大的煎熬。就好比,吃了虎狼之药的男女,却严禁行房,那种感觉……啧啧,怎一个惨字可以形容。
没了期望,但日子总要继续,而华璧在薛衣侯潜移默化的引导下,唯一能够想到的选择就是……从了他。
“我虽对玄修不了解,不过但凡修行,功法典籍都是极为重要的。你所能教我的玄修功法,是何品级?”华璧很快就从颓丧中走出来,满是期待的问道。
话说,她现在的处境实在不好。
相比于宗门内其他的弟子,华璧的出身无疑是好的,受父母余荫,很长时间里,都不会为资源发愁,也因此养出了骄傲的公主病。
所以,
当父母不在,自己在宗门内的地位渐渐降低时,各种的不适应就纷踏而至。
相比之下,草根出身的宗门弟子,就没有这种困扰,为了修行,几乎毫无忌惮,面对《食色阙》的诱惑,更是没有任何的犹豫,早早的寻到了各自的伴侣。
反倒是她,久久下不定决心,直等感受到巨大的危机时,却已经晚了,这也是为何,她堂堂位列十六的老资格,竟沦落到打新入弟子主意的境地。
可惜,天不从人愿,谁能够想到,好不容易寻到了目标,偏偏又是个大坑。
当然,华璧之所以沦落到现在的境地,除了自身的原因外,也有客观因素。
现在的白云间,早已不复往日的荣耀,不说其他,只是其收藏的功法典籍,也已经在一次次的论道中作为赌注输掉了,以至于给门下弟子的选择变的极为有限,而在功利心的作祟下,《食色阙》就显得格外重要了。
论心思城府,华璧无疑差了许多,但在经历了富贵、潦倒后,心态却是有了极大的锻炼,让其并没有过多的自怨自艾,而是鼓起勇气迎接未知的前途。
“这要看你想修武经还是文卷了。”薛衣侯没有立即给出答案。
“你觉得我该做何选择?”华璧对玄修并没有太多的了解,毫不犹豫的征求薛衣侯的建议。
“你所修的乃是混元法易,按理,若修武经,可弥补近身之短板,与敌对战,便可攻其不备。但若是修文卷的话,与你现在的法易修行,又可形成补益,法术结合意气大势……嗯,似乎也很不错。”薛衣侯好一番分析,竟也是一时拿不定主意。
“那文武双修呢?”华璧试探道。
“文武双修,若是再加上法易,那可就是三法齐修了,你真的以为自己有这般精力?”薛衣侯不以为然的瞥了瞥她。
“好吧,当我没说。”华璧当即摇头。
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三法齐修,只是想想,便知难而退了。
“那就修行武经吧。”一番沉吟后,还是薛衣侯做出了决断。
实在是他文卷的修行拿不出手来,误人子弟也还罢了,可若是引得华璧不满,可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在薛衣侯的计划中,华璧俨然已经成了可供利用的一环,虽不及胭霏重要,但若是运作的好,却足以锦上添花。
对此,华璧并无异议,武经便武经好了,所谓艺多不压身,总好过在白云间中混日子来的要好。
“那么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眼见大事已定,薛衣侯难得的开起了玩笑。
“君子一诺,快马一鞭。”华璧很是郑重道。
“既如此,那……师弟就不打搅师姐了,想来,你还有要事要做。”薛衣侯缓缓起身。
华璧确实有事情要做,比如打散体内的阴炉,对她而言,此事虽不难,但过程却要复杂的多,且耗费时间。
“三日,三日后,你来这里教我玄修。若是食言,你应该想得到后果。”送行之际,华璧不忘威胁。
“晓得了,到时,你别忘了寻一柄剑,品质不再好坏,能用便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