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飞走了,却吓出了玳墨的一身冷汗。
想都没想,抱起薛衣侯就跑出了藏阁。
那会说话的石头毕竟没有离开藏阁,虽它口称放薛衣侯一马,但其信誉如何,玳墨可不敢抱太大的期望。
如此,离开藏阁才是最为保险的。
但话又说回来了,离开藏阁,又能去哪呢?
玳墨只是稍有迟疑,便带着薛衣侯一头扎进了莲花池中。
两人仆一入水,不仅掀起了丈余的水花,更是升腾起了一大团雾气。
“吁!”玳墨大松了一口气,不是因为暂时的脱离了石头带来的威胁,而是因为入水后所带来的清凉。
怀中的薛衣侯俨然已经成了一团火焰,饶是玳墨竟然也难以承受了。
那团火焰灼烧的已经不仅仅是皮肤,而是直往心底钻去,是真正的灼心之痛。
极短时间里,玳墨暇玉般白皙的皮肤就变得红润,且浸满了汗珠,便是脑袋都变得昏沉了。
冰凉的池水对此时的玳墨而言,无异于甘霖润雨。
两人就这般不急不慢的向着湖底划去,诡异的是在这种环境下,玳墨竟没有一丝的不适,反而变得如鱼得水,反倒是薛衣侯因为无意识,猛喝了几口水,吐不出咽不下,如鲠在喉,其中的难受就不用多说了。
因为难受,薛衣侯哪怕神智不清,在本能的驱使下,手脚也开始猛烈的挣扎。
这本是人之常情,按理,以玳墨的修为,并不难应对,可现实却是手忙脚乱,条件反射下,一脚就踹到了薛衣侯的腰上。
失去了玳墨的抓持,又挨了重重一脚,薛衣侯不出意料的向湖底沉去。
“色胚子,该死。”踹落薛衣侯,玳墨依旧愤愤不平。
其实也怪不得她,只是可怜薛衣侯,在刚才无意识的拉拽中,触到了某些羞于启齿的禁地,如此算起来,倒也不冤了。
不过,怨归怨,踢过之后,气也撒了,该救得还是得救,而这才是玳墨最为懊恼的缘故。
双臂一挥,玳墨如同鱼儿一般,向下游去,很快就追上了张牙舞爪的薛衣侯。
有了前车之鉴,这一次,玳墨毫不客气的挥掌,将其打晕,这才拦腰抱起。
少有人能够想到,外面看上去小小的莲花池,竟是那般的深邃,便是到了湖底,也没有意想之中的污泥,反而铺满了鲜红色的珊瑚,只此一点,可见奢华。
只是想不通,如此深的湖底加上缺失淤泥土壤,那池水面的莲荷是靠什么生长的?
话说玳墨抱着薛衣侯落到了湖底,异常灵活的巡唆于迷宫般的珊瑚丛中,却是轻车熟路,不多时,就停到了一处完全由珊瑚裹成的洞窟口。
说是洞口,更像是一扇门,四周皆由珊瑚编织,中间却是用偌大的扇贝做成了门,甚至于,在扇贝门上还镶嵌了不少装饰用的漂亮石头。
望着面前的大门,玳墨眼中缅怀之色一闪而逝,急忙伸手推开了扇贝。
不怪玳墨心急,实在是因为薛衣侯,原本就性命垂危,又深入湖底,难以呼吸,此时俨然已经气若游丝了。
扇贝开启,诡异的在原地留下了透明的水泡,在湖底分割出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门外,碧波涌动;门内,素雅空灵。
一层透明的水泡,彻底的将碧水拦于门外。
穿水泡而进,入目处,赫然是装饰典雅沁着馨香的女子闺房。
闺房并不大,四周皆由璀璨的珊瑚围拢,一丈大的珠蚌如盒子般半开,其内蚌肉雪白柔滑,晶莹剔透,让人垂涎,不过从上面摆设的瓷枕看,它显然不是用来吃,而是睡的。
除了这张别致的大床,室内还有玉石打制的桌椅、梳妆台,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薛衣侯被放到了珠蚌床上,因为溺水的缘故,全身的衣衫都已经湿透,小腹更是略微的鼓起,且不断有水从口鼻处溢出,如此情景,若是放在平常,必定要紧接救治的,可玳墨却无动于衷,只是站在床边,神色晦暗难明。
事实上,不用玳墨施救,只是眨眼的功夫,薛衣侯全身便升腾起了阵阵水雾。
没有了池水的压制,他体内的火焰再次肆虐,不仅烤干了衣衫,便是喝了不知多少的水,也很快被蒸发,从体表毛孔处袅袅散开。
那因为饱饮而鼓胀的小腹,肉眼可见中瘪了下去,很快就恢复了原样。
不过,对于玳墨而言,这却绝非好事。
在临跳水之前,玳墨虽不相信那诡异石头的承诺,但还是牢牢记下了它的一些话。
“凤血……绝难活过今日……”
那貌似黑蛟妖丹的石头,来历实在透着诡异,不过从它能轻易的找来藏阁,绝非只是运气使然,用深不可测来形容都丝毫不过。
玳墨不相信石头会轻易的放过薛衣侯,甚至自己,在她看来,只在轻重缓急罢了。
藏阁之中,代表着重楼数千年的底蕴,不论是功法典籍还是兵器丹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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