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说什么?”
薛衣侯猛的站起,高高在上的俯视着玳墨。
薛衣侯虽然机缘下修行了法易,但对混元一道的了解,依然不过凤毛麟角,尤其是对那道极,更是少的可怜。
不管今天玳墨是临时起意,还是什么原因,总不会莫名其妙的说出这些话来,这不像她的风格。
“法易成阳天,武经锻骨境,却不知道你又该作何解释?”玳墨抬头,漠然的看着薛衣侯。
“作何解释,我用的着解释么?或者说,我凭什么给你解释?”薛衣侯一番冷笑。
这女人,真把自己当小弟了不成?
哼,若非实力不济,自己怎么可能寄人篱下?真当自己是贪生怕死之辈,为了生存,连起码的尊严都不要了么?
话又说回来了,这个女人必定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现在的委曲求全,不过是为了有朝一日的一鸣惊人罢了,哼!
“想来你应该听说过重楼吧?”玳墨话题一转,却是反问道。
薛衣侯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只怕此重楼非彼重楼,指的并非薛衣娘他们创建后又被人灭掉的悲催势力了。
重楼,修行圣地九重地的真正主人。
薛衣侯的沉默,算是默认了。
连自己修行的秘密都暴露了,薛衣侯并不觉得自己知道的那点关于重楼的信息,还有保密的价值。
“那你可知重楼的来历?”玳墨再问。
“都是千年前的事情了,鬼才知道。”薛衣侯撇嘴摇头。
“是啊,一晃千年逝。沧海桑田,人非物也非,更何况成王败寇,人们可以歌颂成功者的丰功伟绩,谁又会记得败者姓谁名谁。”玳墨没来由的一番感慨,那不科学的大眼睛里,竟然蒙上了一层水雾。
玳墨的这番模样,对薛衣侯而言,说是见了鬼,都是客套的了。
“那个,要不,你节哀?”薛衣侯试探的安慰了一句。
“节哀?噗!哈哈,哈哈哈……”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大的笑话,玳墨一反常态的大笑,笑的前仰后合,让人禁不住担心会不会就笑死过去。
“重楼从来都不需要他人怜悯,亡了,是天数,不管是天灾还是人祸……但是,重楼可以亡,但传承不能断!”玳墨猛得站起,瞬间由大笑便成了无与伦比的肃穆,让薛衣侯惊叹女人之多变的同时,也慑于其散发出的寒气,下意识的倒退了数步,颇为狼狈。
“你、你是重楼的人?”薛衣侯指着玳墨,惊骇连连。
今日里玳墨的反常以及说出的话,容不得薛衣侯不做出这般的怀疑。
若是这个猜测属实,就实在是耸人听闻了,怕是流沙中人,都万万不会想到,自己内部竟然混进了重楼弟子吧?
当然,之所以想不到,更多的还是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
自从夜未央上花魁决,数万持有特殊木牌的玄修,被卷入了这地九重。
沙海、离原,再到荒山,所接触的无一不是这种人,至于其他的,就只有草木禽兽,渐渐的,在所有人潜意识里,早将这地九重当成
了一座“空城”。
既是空城,也就不再存在土著了,自然不会怀疑身边之人的身份,下意识的全部归类于跟自己相同经历的玄修。
薛衣侯不由的想起了玳墨的经历,据卫姜提起过,玳墨是在荒山时加入流沙的,而正是这一条,恰恰又避开了唯一能识破其身份的东西——木牌。
木牌在沙海以及离原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可到了荒山,却是再无用处,很多人甚至都将其丢弃了。
如此,面对没有木牌的玳墨,也不会有人生疑。
除此之外,薛衣侯想到的更多。
若玳墨真是重楼中人,那么像她这样的还有多少,他们潜伏于各大势力之中,又有何企图?
不想不知,越是深思,薛衣侯越是后怕。
“不对,不对……”薛衣侯突然摇头,死死的盯着玳墨,“你若真是重楼的弟子,又怎么会玄修?”
玄修的出现,还不足千年,乃是武王伐商建立大周后,以老子过函谷关时留下的无字天书为基发展来的全新修行体系,在那之前,横行于世的正是混元修行,却在封神一役中,要么受封封神榜,入主天庭,要么就是被封印,直达千年,留给后世的痕迹,几乎全部抹除。
玳墨如果真是重楼弟子,那么她修行的必定是混元一道,对玄修,别说修行,怕是连这个概念,都是一无所知吧。
但薛衣侯却记得清清楚楚,自己因霸占了这洞窟,与玳墨恶斗了一番,当时她所散发出的却是实实在在的玄黄之气。
因为有了法易的修行,让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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