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衣侯很倒霉,或者说,他一直都在倒霉。
同样寻找住处,甚至彼为邻居。
乌力罕的住所那叫一个舒坦,偌大的洞窟内,同样一干二净,却罕见的有一股从石头缝隙里汇聚的清泉。
再看薛衣侯,为了一心傍住这个打手,不得不在其左近寻了个住处,不说其内昏暗狭窄,竟TNN的还是有主的。
这不,天刚刚亮,薛衣侯甚至还来不及梳洗,就被人家堵到了榻上。
薛衣侯很是想不通,明明只有两步远,面前这个死人脸为何放弃那有清泉的洞窟,偏偏选了这里。
可惜,不管薛衣侯想不想得通,事实如此,却也容不得他吐槽了。
“要么滚出去,要么死出去。”死人脸毫无感情的声音,立体环绕于薛衣侯的耳畔。
所谓的死人脸,并不丑,甚至称得上的倾国倾城,不错,她是个女人。
冷若冰霜的鹅卵脸蛋,滑腻处如同剥了壳的熟鸡子(鸡蛋),明眸似水,不仅大的惊人而且透亮,只不过这水,却是冰水。琼鼻挺翘,若是皱一下,怕不知会萌翻多少人,但这只是假设,自始至终,只在呼吸间会有些微的收放。朱唇点点,不薄不厚,如同果冻般饱满,让人忍不住咬上一口,但前提是不要露出那两颗看似可爱实则锋利的小虎牙。
满头的青丝(是真的青丝,黑色中带着淡淡的墨绿色泽),并没有束缚,从中而分,直披散到腰际。
这本是一个可卖萌可扮妖又带着野性的百变尤物,却偏偏生了个冷漠的性子……可惜了!
冰霜美人,也是美人,若是如此,薛衣侯只会欣赏,甚至还会旧性复发的调戏一番,可她所表现出的不近人情就太惹人讨厌了。
“姑娘,何必如此,咱们总归都是流沙中人……”薛衣侯强压下被挑拨起的怒火,还想着找补些颜面。
实在是在此之前,他被对方的恶语以及充满了敌意的眼神搞得太丢颜面了。
堂堂七八尺的大好男儿,却被一个女人呼来喝去的厉声斥责,论谁心情都不会太好。
只可惜,薛衣侯还是太自以为是了,没等他话音落下,眼前便是寒光闪过。
嗖!
别说薛衣侯现如今玄修被废,便是巅峰时期,怕也反应过来。
耳畔的一缕长发,凌空飘落。
薛衣侯的后颈,顿时便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差之毫厘,就差了毫厘,掉的就不是头发,而是自己的脑袋了。
这女人莫不是疯了,一言不合,招呼都不打一下,就下重手。
此时,薛衣侯毫不怀疑,对方有了杀自己之心。
“你莫以为我真的怕了你?”薛衣侯神情同样的冷若寒冰。
“你不需要怕我,却不知,怕不怕死?”死人脸冷晒。
吼!
卧于榻侧的斑斓虎尸,怒吼连连。
这就是薛衣侯的答复。
看来,今天是真的要打上一场了。
退,一步间,薛衣侯便退到了墙角,这洞窟实在是太小了。
两人间彼此拉开了三丈的距离,尺长的竹箫已然出现在薛衣侯的唇边。
这一幕落到死人脸的眼中,只见她本就比常人大了近半的眼睛更是又夸张了一分,紧随着便又紧缩,眯成了一条狭长的缝隙,其内寒光流溢。
于此同时,唇
角罕见的上扬,带动粉嫩的双颊,形成两眼动人的梨窝。
笑了,死人脸笑了,只是这笑却不含丝毫的善意。
呜~呜~
竹箫声起……《驭尸咒》!
吼!
虎尸咆哮,挟惊雷之势,血腥之风,扑杀过去。
“死!”
死人脸朱唇轻启,吐出一字寒霜,随即脚下疾转,背过了身去。
这是做什么?看不起自己么?
薛衣侯心思微动。
难不成自己真的像极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
噗!
笑意没等在薛衣侯心头暂放,便告冻结。
一根黑色如同哨棒的东西,突兀的自死人脸的长裙下擎起,直中跃飞半空的虎尸,捅了个通透。
那哨棒足有一丈之长,全身漆黑,却不知是何材料所制,能够轻易的捅穿虎尸,可见其锋利。
再看虎尸,没等落下,就被刺穿,擎于半空,认它口咬爪挠,却是无济于事,哪里还有一丝百兽之王的威风,更像是绝地求生的病猫。
轰!
哨棒猛的挥动,便将虎尸甩出,力量之大,直将其砸进了石壁之内,成了镶嵌装饰的摆件。
一时间,薛衣侯惊的甚至忘了吹箫。
只是一击就将虎尸打的落花流水,这虽意外,却还不至于让他如此。
之前,豹尸不也是被斥候一击斩杀么?
所以,对虎尸的下场,薛衣侯并没有过分的在意,他在意的是那根哨棒。
一丈长的哨棒,出现之前,没有任何的征兆。
再看死人脸,虽身材修长,但也不过到薛衣侯鼻间。
那么问题来了,她是如何藏了根那么长的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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