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特意的橘色衣袍,一看就非凡品,别说普通人,怕是一般的豪门都未必穿得起。而在气质上,薛衣侯又显得过分懒散了些。
哪怕是现在与烮晟对峙,也是不丁不八的站没站相,活脱脱一个出身在富贵人家的纨绔子弟。
若是换个时间,换个地点,薛衣侯的这番形象,只会让其他人更加的嫌恶,可现在呢?
一个有资格受召来此,准备猎头仪式的精英,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认为薛衣侯是真的纨绔。
事出反常必为妖,那么真相就只有一个。
薛衣侯的富贵、懒散,最大的可能……是欺骗。
正如烮晟无时无刻表现出来的傲慢,瑶姬表现出的温和清雅,都是一种外在的欺骗。
若是再往深处想,之前他所笑言的“退出”之论,是不是也是故意做出的伪装呢?
有此想法的,显然绝非瑶姬一人。
一时间,四周其他人纷纷醒悟,再看向薛衣侯跟烮晟的对峙,已经变得越发有趣了。
“鼠辈是一,废物是二,而就在刚刚,你又影射我会死,这算是第三次,而俗话说事不过三。”这边,薛衣侯依旧冷着脸,继续说着。
“事不过三么?那你想怎样?”烮晟望着矮了自己快两头的薛衣侯,脸上满是戏谑的冷笑。
“北阴郡,薛山
县,薛衣侯,请赐教。”薛衣侯突然后退两步,正面与烮晟拉开了一丈的距离。
按照这世上的传统,如此肃穆的自我介绍,却是正规的挑战仪式了。
果然!
四周的其他人,眼神立时变得热切起来。
好戏要上场了。
接连的挑衅,终于激怒了那“怯懦子”么?
烮晟会应战么?
这似乎并不存在任何的悬念。
傲慢如斯,又被人点名挑战,烮晟如何能退,或者说,他怎么可能会退。
“你想好了?”烮晟仿佛第一次认识薛衣侯般,冷视道。
薛衣侯无言,只是从腰间取下了千机扇。
这便是他的回答。
“南怀郡,胡喋县,烮晟。”烮晟最终没再废话,说话间,自后背取下了那方足有六尺长的包袱,缓缓打开后,赫然是一柄足有六尺的无鞘怪剑。
剑分长剑、短剑,可一般而言,哪怕是长剑,能达到四尺便算得上是极限了,不仅仅是剑的特性所至,更因为受到了材料以及工艺的限制,很难打造的过长,否则会变得极为脆弱,一触即碎。
可眼下,烮晟手中的剑无疑打破了这一定律,剑长六尺,只是剑柄就足以容纳下四五个手掌合握。
当然,若是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这把剑之所以能够达到六尺之长,倒也没有太多的奇怪,原因其简单,其剑身虽算不得宽阔,但却极厚,甚至没有锋刃,其材质依旧为青铜,但显然也夹杂了其他的元素,使其呈现出粗糙的暗黑色泽。
剑长,厚重无锋,外表粗劣,与其说是剑,更有了几分烧火棍的味道,故而称其为怪剑。
只是从烮晟那珍而重之的模样,这怪剑,显然并非外表的粗劣之作,必定有其过人之处。
众人的视线从烮晟的怪剑上移开后,立时就转到了薛衣侯的手中。
那又是什么武器呢?
貌似是……一把扇子?
不少人表示有些懵逼。
扇子?
这世上武器有很多,可有听说过有人用折扇的么?
且不说这武器存不存在,即便有人为了吸人眼球,将折扇打造成了武器,似乎也没有相配套的武经吧?
“劳烦诸位给让个地方。”薛衣侯转身,话虽是对所有人说的,但目光却是投向了最近的瑶姬。
“这……这怕是不合规矩吧?”瑶姬有些迟疑。
当然,在她心中,最担心的并非合不合规矩,而是其他。
这猎头还没有开始,自己这加入的队伍,却是内讧了起来,于外人而言,是个热闹,可对她呢?
一想到晚上要进行的猎头,瑶姬的心便越发的沉沦了起来。
“让他们打。”
一道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传来,循声望去,赫然是不知何时去而复返的易老。
“既然是同一个队伍,自然要有主次之分。就以此次对阵定断,赢者主,可发号司令。至于输的么……猎头之时,每战必先,但有后退,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