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失去了力量一般,眼看就要委顿倒地。
见状,薛衣侯哪里还有其他顾虑,急忙发动清风颤,在其倒地前,将她拦腰抱住。
低头看去,越云喜此时俏脸苍白,满是疲倦。
“师、师弟……”空洞无神的眸子在看清薛衣侯的脸之后,渐渐有了神彩,但越云喜只来得及说出这两个字,脑袋一歪,却是昏迷了过去。
这是……脱力了?
薛衣侯心头一阵乱麻,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哼,小子,现在你可满意了?”一声冷哼突然自黑夜中传来。
“老匹夫?!”对于这声音,薛衣侯实在太熟悉了,骇然转头间,一道身影徐徐的自黑暗中走出,不正是聂老头么?
聂老头一步步走来,而且脚下更是不客气,将一具具拦路的尸体踢出去了不知道多远,这才站到薛衣侯的身前。
满是爱怜的看了眼昏迷于薛衣侯怀中的越云喜,再看向薛衣侯时,神色立即就冷了下来。
“老匹夫,你不是不来广陵么……不对,你一直在暗地里跟着我们对不对?刚才你也一直冷眼旁观?”薛衣侯很愤怒,不是愤怒于聂老头的欺骗,而是愤怒于他的见死不救。
是的,聂老头看的明白,之前为了能够激发出越云喜的潜力,薛衣侯无耻的装了回死,主动的让自己迎上了一名歹人的武器,让自己受伤倒地,然后装死。
而这么做的效果,无疑是显著的。
巨大的恐惧激发了越云喜的潜能,挥手间,凭着并不锋利的逍遥伞,尽屠十几个歹人。
可那又如何?
比起自己的无耻,他更痛恨于聂老头的见死不救。
这老匹夫,难道看不出之前两人的危境么?若是他能够现身
,薛衣侯又何必用自己的性命去做一场豪赌。
“臭小子,倒是恶人先告状了。”聂老头那双本应该浑浊的老眼,此时却是精光四射。
是的,薛衣侯的愤怒是真的,但同样也是假的。
薛衣侯真的是在愤怒,但同时也确实是恶人先告状,以期避免被聂老头秋后算账。
薛衣侯用无耻的装死,激发了越云喜的潜能,可后果却是让她陷入了昏迷。
只是简单的脱力么?会不会有其他的副作用?薛衣侯不知道,所以此时必须尽力的撇清自己的罪责。
“哼。”被聂老头揭穿,薛衣侯老脸微热,却依然嘴硬,佯怒的冷哼一声。
“哎……回家吧。”出乎意料的,聂老头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最终没有惩罚薛衣侯,只是叹息一声,强自从薛衣侯的手中接过了越云喜,然后将其抱到了驴子上,一手牵驴,一手扶着她不至于摔落,也不招呼薛衣侯,便自顾的离开了。
什么意思?这就完了?
薛衣侯有些愣,实在猜不出聂老头的意图,良久之后,还是挠了挠头,捡起掉落在地的逍遥伞,捂着胸口的痛处,追了上去。
“老头子,你真的不能教我喜儿……师姐所用的武经么?”
相比于上次比武,这一次,越云喜那凌厉无比的快剑,给予薛衣侯的冲击力更大,也让他更加的眼热。
“老夫之前已经说过了,不会,自然也不能教授了。”聂老头不冷不热道。
“谁信呢?”薛衣侯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
看样子,聂老头是真的不愿意教自己这门绝学了,既然如此……薛衣侯眼睛一转,却是有了决定。
既然从聂老头这学不了,那日后就悄悄的向越云喜偷师好了。
“老夫劝你别打喜儿的主意。”
有的时候,薛衣侯真的怀疑,这老头是不是学过读心邪术,否则,怎么就能总是一眼就瞧出自己的小心思呢?
“为什么?”薛衣侯梗着脖子不服道。
老匹夫管的似乎也忒宽了吧。
聂老头看着薛衣侯那倔强的表情,心中喟然一叹,今天若是不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怕是难打消他的念头啊。
“也罢。”聂老头叹息一声,似乎下定了决心,“喜儿的武经确实不是老夫教导的,当然也不是什么生而知之,而是传承自血念玉。”
“血念玉?!”薛衣侯心头一颤。
“呵呵,看来你也知道血念玉啊。”聂老头抚须一笑。
废话,那可是大名鼎鼎的血念玉啊,小爷又不是山野村夫,如何不知道。
所谓血念玉,确实是玉的一种。
玉,又被称作灵石,乃是石之精华,又被称作大地舍利,质细而坚硬,有光泽,略透明,经雕琢,可做配饰,为世人所喜。
但这只是凡人之见,而对于修行之人,更加看重的乃是玉的特质。
天下之间,现在发现的玉共分软玉、硬玉、黄玉、碧玉、青白玉、白玉、青钢玉七大类共计百种之多。
每一大类都各有特质,其用途也是完全不同,这些后文自有详述,再此就不赘言了,只说那血念玉,则属于软玉的一种,也是品质最高的,世间罕有,其价值自然就可见一斑了。
当然,血念玉的价值可不仅仅体现于稀罕,更在于其特质——它可拓印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