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老头,打人不打脸,这点常识难道你都不懂么?”薛衣侯摸着红肿的脸颊,一脸幽怨的望着又恢复成高人模样的老者。
“一个成熟的刺客,是不会在意面容的。”聂老头不温不火的说道。
“你……”薛衣侯无语。
“师父,那你什么时候开始教授徒儿武经?”
“这就要看你了。”聂老头意味深长的看了薛衣侯一眼。
“什么叫看我,这是什么意思?”薛衣侯不解。
“等到通过了老夫的考验,便是教授你技艺之时。”老者似乎不愿再多说,话毕,便缓缓的站起身子,向外走去。
“不用了。”身后传来薛衣侯的声音,“通过之前的比武,我对师姐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心中已经有了腹稿。”
“哦。”老者停步转身,饶有兴致的回望薛衣侯。
“哎,之前输给你的那把细剑,无疑是最适合师姐的了。如此也好,就当做我送给她的见面礼了。”薛衣侯颇有些不舍的叹了声气。
对这个答案,聂老头似乎并不意外。
事实上,在那天晚上,第一眼看到细剑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也正因为如此,才不惜巧取豪夺从薛衣侯的手中抢来,为的就是日后能交给自己的女儿。
剑长三尺,剑身细长,不论重量还是锋利,都极适合女子。又有三刃,螺旋交汇,施展快剑时又能极大的弥补威力上的不足,可不正是为越云喜量身打造的么?
当然,在聂老头看来,那把剑还是差了一些,但却不在剑本身,这就需要他进行弥补了。
“那剑有名字么?”聂老头问道。
“没有。”薛衣侯摇了摇头,那剑原本就只是逍遥伞的一部分,换言之就是个零件,薛衣侯再是无聊也不至于给个零件起名字。
“嗯,那日后就叫越女剑好了。”老者嘀咕一声,转身离去,却是没有看到,薛衣侯在听到那个名字后,全身一震,表情更是变得精彩万分。
“越女剑?尼玛,这、这……”
……
喜儿姓越,又是女儿身,如此算起来,给她的佩剑取名越女,实在是恰如其分,不算意外,但却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至少,薛衣侯想多了。
薛衣侯看过很多杂书史料。
也正因为如此,他知道有刺客聂政,同时也知道了春秋末年的一个典故。
春秋末年,吴越争霸,越王卧薪尝胆,欲灭吴国,多方布置,却在最为紧要的关头,差点功亏一篑,其原因所在,便是吴国拥有高绝剑士,让越国难以抵挡。
眼看大好的局势,就要崩溃,却突有越女出现,一人一剑,屠灭吴甲三千,其剑术之高绝,可谓惊天,也就此奠定了吴国的覆灭。
那越女则如昙花,出现的突然,消失的也是无声无息,成就了一段传奇佳话的同时也造就了一个百年之谜。
越女,越云喜,快剑,生而知之……
一个个词语在薛衣侯的脑海中浮现,瞬间便连接成线,最终揭开了一个聂老头不愿多说的谜题。
当然,这一切也都不过是薛衣侯的猜测而已,至于事实如何,却也未必就做的准。
“哎,算了,管她是何身份,这跟自己又有
什么关系,简直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薛衣侯拍了拍脑门,将那抹好奇心拍进了无底深渊。
那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喂,聂老头,我算不算是通过考验了啊?”薛衣侯猛然惊醒,叫嚣着便追了出去。
“跟我来吧。”门外,老者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转身便钻进了自己的卧室之中。
……
轰隆隆!!!
一张看上去甚至有些简陋的单人木床,谁能够想到其下竟然别有洞天。
聂老头也不知碰触了什么机关,木床倒转,露出了一方仅容一人进入的地窖。
薛衣侯来不及惊讶,眼见聂老头已经踩着木梯走了下去,急忙跟上。
木梯笔直,足有十余丈长,换言之,当薛衣侯踩到实地时却已经深入地下十余丈之深了。
随着头顶上木床翻转回原样,遮蔽了光线,四周立时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很惊讶么?老夫在此隐居了十七年之久,才经营出了这密室。”聂老头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紧接着,便有火把升起。
借着火把的光芒,薛衣侯四周打量才发现,自己身前竟是一条狭长的甬道,两侧皆是山石壁垒,坑坑洼洼的好不粗糙。
前方,聂老头举着火把缓慢前行,薛衣侯则亦步亦趋的紧跟其后,如此再行了二十余丈,空间突然变得豁然开朗。
甬道的尽头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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