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巨大的礁石插在江面中央,犬牙交错遍体鳞伤,多少船只义无反顾的撞上去,被它撕得粉身碎骨,不计其数的人葬身江底尸骨无存。
眼见鲸船就要撞上礁石
一个脸色泛白,头上锃光瓦亮没有一丝毛发的老者跳到甲板上。
鱼玄机将掌舵的船夫一把推开,他亲自掌舵,凭一己之力,拨转船头,鲸船擦着巨大的礁石滑过。
船体发出嘎吱吱的响声,终于平安无恙的驶过礁石滩。
风涛骇浪之中,鱼玄机如同一尊铁铸的雕像,牢牢站在甲板上任凭狂风恶浪打着身上,却是纹丝不动。
鲸船瞬间稳定下来,二楼的音声继续响起。
鱼玄机如同一根定海神针。
邵无白、赵效相视一笑,拍掌鼓励。
鱼玄机听在耳中,意气风发,心中得意,纵声大笑。
盖海鲸船很快度过险滩,平静下来,风帆鼓足了劲,继续前行。
就这样又行两日,距离楚州城越来越近。
船底却发出了滋滋作响的声音,船速越来越慢,终于停滞,再也无法行动。
这里水浅,鲸船吃水深,已经动弹不得。
久未谋面的雷昆仑、不苦和尚都站到了甲板上。
鱼玄机骂天骂地骂龙王,当着邵无白、赵效的面,鲸船搁浅,他觉得丢了面子,嚷嚷着要将船夫、歌姬、苦力、鲸岛弟子都轰下船去,减轻重量后继续前行。
邵无白摇摇手,制止了他的鲁莽,接着手指指向远处的江面。
几艘小船飞快的驶了过来。
“可是邵盟主?”小船上一个粗壮的汉子隔着老远挥手喊道。
邵无白微笑着扬扬手。
“太湖初五,在此等候多日,请邵会长上船。”他在船上跪下行礼,声音却是越来越近,几艘小船已经靠近。
邵无白纵身跃下,轻轻跳到小船上。
他早有安排,知道鱼玄机的鲸船吃水深,这段江面水浅,鲸船肯定过不去,便安排了初五在此等候。
赵效佩服邵无白做事周密,跟着上了小船。
鱼玄机皱着眉头,一脸的不甘,犹豫片刻,还是跳了下来,杨幺的车船是他心心念的物件,不是赵效以车船为饵相邀,他才不会驾着鲸船来到这里。
杨幺车船可载千人,行动如风,称霸江河多年,宋朝水军王彦恢所制的飞虎战舰也不及它,鱼玄机心心念念就是想得到一艘杨幺车船。
“你们两个老东西还不上船?”鱼玄机扬起头冲着鲸船上的雷昆仑、不苦和尚喊了起来。
“我帮你看着船,不要让贼人偷了东西去。”不苦和尚的声音轻柔。
“老子酒还没喝够,不想跟着你做着劳神费力的事情,你奶奶的自己去吧。”雷昆仑的声音如同炸雷响起。
鱼玄机摇摇头,两个老友脾气怪诞,指望不上。
小船速度更快,不日就能到达楚州城。
而在小院中,杨幕、邵杰、宗宝斗得激烈,浑不知已经跳到碧水清池之中,一时间水花四溅,满池荷花尽都凋零。
常恨、邵月儿站在凉亭中静静观看。
三人进步神速,邵杰对付杨幕、宗宝联手已经吃力。
这几日,杨幕苦心思索破解日月流转的法子,联手宗宝与邵杰屡屡试招,理论上升为实战,功力大进。
邵月儿心中思绪万千,邵杰、宗宝的功夫已非昔日武林大会中可比,二人脱胎换骨,再也不是江陵城外无忧谷的莽撞青年,就连杨幕都不是吴下阿蒙,外公授徒却非父亲大人可比,邵杰经过父亲的调教,短短的时间已经超过自己,可是父亲却从没有指点过自己。
邵月儿心情有些愁苦,一股说不出来的情绪弥漫全身,但看到杨幕,嘴角却露出一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