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幕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水帮的手段太残忍,萧大哥两个肩膀血肉模糊,肩胛骨被手指粗细的铁链穿透,能看见里面的森森白骨,琵琶骨被制,萧典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从水牢里逃出,幸好杨红衣告知他真相,不然萧大哥明日就会被水祭。
萧典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看到杨幕,露出一丝笑容,“又让你救我一次。”
东边火起,呼风九果然点了水帮的营寨。
杨幕心中暗叹,自己真是和水帮有缘,连着被溺水两次,也两次放火烧了水帮。
事不宜迟,杨幕搀起萧典,要抓紧时间离开了。
按照杨红衣事先谋划后的安排,杨幕扶着萧典急匆匆的向湖边走去。
一路上并无水帮的守卫,杨红衣巧妙安排,让他们避过了看守,杨幕现在对水帮感情复杂,一方面痛恨水帮折磨萧典;另一方面却感激杨红衣数次相救。
米灵与那个姓钟的大寨主纠缠不清,也是麻烦的很,杨幕感到有些头痛。
“等等我。”呼风九的声音从后面响起,他猫着腰追了上来。
“你怎么没回去?”杨幕生气的问道,呼风九总想苍蝇一样緃着自己,实在讨厌。
“我.......我他姥姥的不认路。”呼风九没好气的啐道。
杨幕顿时无语。
“这个人是谁?”呼风九看到了萧典。
电光火石之间,杨幕心中瞬息产生数个念头。
“没想到,水帮抓了我大哥,我和水帮势不两立。”杨幕咬牙切齿,要想杀掉呼风九绝非一招两式可以解决,延误了时间,他和萧大哥就可能走不脱。
呼风九皱起眉头,不管这小子说的是真是假,但只要是和水帮做对,那就是自己人。
他走上前,俯下身子,将萧典背了起来。
杨幕松了口气。
呼风九高大魁梧,背着萧典毫不费力,逃跑的速度顿时快了许多。
远处火光冲天乱作一团,杨幕三人已经来到水边,就见一叶飞鳅舟横在岸边。
杨红衣安排果然周到。
三人上了船,杨幕和呼风九一人一桨开始划船。
“常万里他们四个怎们办?”呼风九突然想到了他们还留在岛上,现在闯了大祸,常万里他们要倒霉了。
杨幕摇摇头,顾不上他们了。
“活该他们倒霉,最好让水帮弄死他。”呼风九狠狠啐了一口,浓痰顺着水面忽忽悠悠的飘走。
山阳常万里名声不好,就是呼风九都对他也眦之以鼻。
两头尖尖的飞鳅舟速度奇快,呼风九又力大,湖面留下一条白色的水线,很快就驶出了白马湖到了岸边。
岸上停着一架马车,王唤正翘首企盼。
杨幕暗暗竖起拇指,这个杨红衣真是厉害,做事几乎滴水不漏。
水帮势大,尽管有杨红衣暗中护着,但也难保萧典的安全,王唤匆匆和杨幕打了一声招呼,驾着载着萧典的马车飞驰而去。
杨幕看了呼风九一眼,二人只好靠着
脚力走回马大人的私宅。
一路上呼风九追问萧典的身份,杨幕咬死了只说自己在准备放火的时候,发现白马湖营寨水牢中关着的是自己一个失散多日的结义大哥,无论如何,就是丢了性命,他也要将结义大哥救出。
呼风九没再追问,他性子愚钝,一心认为救人也是与水帮为敌,反而不住称赞杨幕讲义气,值得一交。
呼风九本是山中猎户,无意中得到一本棍谱,照着上面的棍法练成了云阳棍,一跃成为高手,呼风九上山打猎,回到村子后,发现家中失了火,父母都不幸烧死,呼家贫穷,没有银子,甚至连买棺椁的钱都拿不出来,恰哈匡危贩私盐路过,意外的发了善心,留下几锭银子,呼风九安葬家人后,没了居所,投奔匡危,做了一条忠实的‘走狗’。
他最敬佩忠义之人,杨幕的做法深的其心。
鸣鸡归巢,日落西山,已是酉时,匡危见到只有杨幕和呼风九回来,大吃一惊,急忙将二人迎回屋中,还没来得及仔细询问,门外吵闹声起。
一群水帮的汉子押着常万里四人出现在私宅门口。
四人鼻青脸肿,身上各自少了一个物件,鲜血从绷带处犹自渗出。
领头的是白马湖水寨的寨主——氿池,他高声骂道:“老子好心请你们吃酒,你们烧了我的营寨不说,还放走了我们抓的犯人,匡危,你不给老子一个交待,老子就烧了这里。”
不用说,私宅是常万里他们领着水帮找到的。
“各位英雄,一定有什么误会。”匡危急忙出来陪着笑脸,又暗自冲着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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