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就这么放他们走了?”水帮有人问道。
“难不成还留着管饭?”杨红衣没好气的说道。
“好了,我乏了,你们都散了吧。”杨红衣散散胳膊,露出腰间一抹诱人的白色,下了逐客令,那些水帮汉子各自离开。
她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身子随着椅子慢慢上下起伏。
过了一会,阴影中钻出一个身材瘦小的人,穿着黑色衣服,光影中相貌恍恍惚惚。
“来了,查的怎么样?”椅子上的杨红衣托着腮,微微睁开眼睛,从小憩中醒了过来。
“禀告大当家,临安那边,至尊武堂和四大家族都要插手,而且我打探到确凿消息,至尊武堂的堂主赵效已经搭乘鲸船出发。”声音从阴影中传来。
“盐水、淡水各走各道,井水不犯河水,鲸岛的鱼玄机想要做什么?觊觎咱们的湖寨?”杨红衣若有所思。
“大当家的,至尊武堂、四大家族和鱼玄机已经联手,水帮不得不防,不如现在就通知大寨主,在水面拦截鲸船,凿沉了它,让他们到不了楚州。”
“不可,鲸船体型庞大过不来的,到了江上就会搁浅,船上那些人也未必是一条心,你去通知大寨主,在擂台比武前,切不可和他们动手,既然讲规矩,咱们就讲到底,我不想看到一场江湖械斗,大寨主性子急,你一定要告诉他,让他听我的话。”杨红衣的声音里充满着无奈。
“码头是咱们水帮的立足之本,万万不能让他们夺了去。”
“我自然知道,只是一个码头居然惹出这么多牛鬼蛇神,真是有意思!朝野庙堂的顶尖高手都开始出动,水帮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杨红衣的眼中精光四射,大战在即,她觉得热血沸腾。
“属下还打探到,七杀盟也有意掺合进来,山阳常万里和七杀盟的盟主可能还有些关系。”
杨红衣皱起眉头,山雨欲来、波涛汹涌,无数矛头指向水帮,黑暗处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己,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码头只怕要成为权贵角逐的地方,她感到身心疲惫。
”水路、旱路一起来吗?我老汉儿不怕他们,我也不怕。”杨红衣站了起来,缓缓说道。
杨幺的头虽然被朝廷砍了,可血液中的火焰从没熄灭。
“当家的,那个姓宗的小子不应该放了,他是北武盟盟主宋崇金的义子,留下他当作人质,可以借助北武盟的力量对付至尊武堂。”
“想人家帮忙,怎么可以胁迫人家?他们有帮手,咱们也未必没有些江湖上的朋友,明天开始,水帮广发英雄贴,邀朋友助拳,还有湖寨里的那几块老骨头也该活动活动了,泡久了会生锈的,你这就通知大寨主,请那些老怪物破水出山。”
黑影中的人点点头,缓缓退下。
杨红衣感觉头痛欲裂,帮中繁琐的事物压的她透不过气来,自己应该不应该信任那个人?一步错满盘输,杨红衣感觉自己是拿水帮的命运再赌,拿自己的未来再赌。那个人说事关大宋国运,大运国运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想当年,老汉儿杨幺的头可就是他们砍下来的,杨红衣只是不想看到金人铁骑践踏自己脚下的土地,她陷入了沉思。
眉头越皱越紧,突
然嘴角泛起了一丝甜蜜的微笑。
再说杨幕,他和宗宝被铁秀才和江河岸送到鱼市外,水帮的汉子抱拳离开。
杨幕循着来路来到树下,老马正啃着树皮。
杨幕解开缰绳,就欲招呼宗宝上马离开,就在这时,一个闷声闷气的声音叫道:“杨少侠,请留步。”
难道杨红衣反悔了吗?杨幕心中狐疑,紧张的望向来人。
一个中年妇人出现在视线里。
她体型健硕,狮鼻阔口,满脸的横肉,穿了一身蓝布的衣裙,裙下的大腿像两根树桩,样子甚是彪悍。
“我家主子让你带个口信,告诉米公子,明日酉时,城西草籽湖的凉亭相见,不见不散。”说完话,那中年妇女转身就走,却在地上留下两个深深的足印。
她方才站的地方是坚硬的青石,能不动声色留下这两个脚印,一身功夫非比寻常。
“杨幕,她是什么人?你又惹了什么事端?”宗宝比着脚印量了量,试着踩了踩,脚底生疼,青石无恙,对方的功夫比他高多了。
杨幕看到夫粗壮妇人裙角下绣着川流不息的江水,猜测她也是水帮中人,但口中的主子就猜不到是谁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宗宝没地方可去,就和杨幕同乘一马返回客栈。
老马驮着二人不易,走了一会,杨幕便跳下马来,牵着缰绳,领着宗宝往客栈的方向而去。
马上,二人聊起过往,宗宝‘指点江山’,到了翻船落水这一段,却是一带而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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