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踢翻一人,带着杨幕就往屋后的河道冲去。
杨幕不假思索跟了过去。
只见宗宝跑到河边,纵身跳上一个小舟上面,哈哈大笑:“我就知道这里会有船。”
杨幕欲哭无泪,也只好冲了过去,解开绳子,紧跟着上了小船。
宗宝双手撑起长篙,在水中一点,小船迅速飘了出去。
杨幕松了口气,还好宗宝会划船,不然就真是自投罗网了。
“要不是他们偷走了我的刀剑,这群蟊贼我一个人就能打败他们。”宗宝气愤的说道,后臀有些痛,刚才躲避不及,被人踢了一脚,当着杨幕的面,他又不想坠了威风,忍着痛疼,也没有伸手去揉。
可惜,划出去没多远,小船便停在水面上再也动弹不了。
宗宝使足了力气,脸憋的通红,手中的长篙断成两截。
小船开始在水面上打转,杨幕本就怕水,此刻趴在船上,两只手紧紧扒住船帮。
水下有了动静,宗宝抄着半截竹竿往水里胡乱打着,小船上下起伏,杨幕头昏眼花,肚子里吃下去的东西就要冲了出来。
小船猛的颠簸一下,终于翻了过来,杨幕和宗宝都掉入水中。
杨幕接连吃了几口水,慌乱中就见几个身穿鱼皮水靠的人将宗宝按在水里,他真是后悔,怎么就稀里糊涂跟着宗宝上了船?这是水帮的地盘,河里分明就是他们的天下。
不知喝了多少水,杨幕昏死了过去,一个大网撒了过来,将他捞了起来。
脸有些痛,杨幕醒了过来,幸好还活着。
“杨兄弟,你没死,太好了。”宗宝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他就蹲在杨幕旁边,双手负后被绑的结结实
实。
杨幕被一张破渔网罩在,缠的结结实实,他和宗宝在一间大屋子里,屋子里满是水帮的汉子。
屋子很大,四角放着火盆,炭火在里面烧的正旺,墙上还插着火把,将四下照的通明。
“他就是米府家的小厮,就是他打晕了我,点了柴房。”头上缠着布袋的汉子气愤的说道,他就是大家口中所说的水鳖,五短身材,样子倒是有点像。
样子虽然不佳,但水鳖在帮中人缘甚好,被杨幕砸晕了过去,让水帮中人义愤填膺。
“把他们俩都扔到河里喂鱼。”屋子里有人嚷嚷道。
“这两个捕快也一样,脚上系了大石头,沉到水里......。”
杨幕这才发现角落里那两个跟着自己的捕快也被捉住,最后一点希望熄灭了。
“有事冲我来,放了杨兄弟。”宗宝颇将义气,杨幕心里有些小感动。
“冲你来?冤有头债有主,他打伤了水帮兄弟,点着了我们的柴房,这笔帐只能冲他算,我倒要问问,他小小年纪,心肠如此歹毒,淮河水帮什么地方招惹到了他,他要如此行凶?”坐在椅子上的一个大汉开口问道。
这人赤裸着胸膛,胸口一圈黑乎乎的毛发,皮肤黝黑发亮,眼睛炯炯有神紧紧盯着杨幕。
“你......你们绑了我.......我家公子。”杨幕在渔网里支支吾吾的说道,他想站起身,却被渔网缠住双脚,又重重的摔在地上。水从嘴角不由自主的淌了出来。
他喝得着实不少,
“他是你家公子?”
坐在椅子上的大汉指着宗宝问道。
杨幕连连摇头,渔网上的水珠乱溅。
“既然不是你家公子,你无端挑衅,打伤了水帮的人,点了我们的房子,把你扔到水里,不怨。”大汉冷冷的说道。
杨幕浑身湿透打了个冷颤,他最怕成为浮尸。
“我义父是北武盟的盟主,你识相的话,赶紧放了我们,不然的话,我义父带人扫平你们水帮。”宗宝大声斥道。
“哈哈,北武盟在北地称雄,到了水里可翻不出浪花,你不用吓唬我们,若不是你诋毁我们老当家的,看在抗金的份上,我们也不难为你,现在不同了,你打伤了我们的人,就陪着他一起沉底吧。”大汉继续恐吓,眼神中露出一丝嘲讽。
淮河水帮的首领是杨幺,就是大汉口中的老当家,宗宝被宋崇金带回北地后,耐不住寂寞又偷偷跑了出来,在淮河水上,他言语无状诋毁杨幺,却不知船家正是淮河水帮的人,惹恼了对方,于是乎,翻了船,宗宝落入河中,接着塞入麻袋送入鱼市,然后就被杨幕所救。
“怕你们不成,老子十八年以后又是条好汉,我二叔、三叔他们都是顶天立地的好汉,你们这些水耗子,等他们为我报仇的时候可别跑。”宗宝不为对方的气势所动,引起屋子里众人一阵哄笑。
“宗大哥,你少说几句吧,咱们都被绑了,就认栽吧。”杨幕叹了口气,接着冲着坐在椅子上的大汉说道:“能不能不扔水里?指条活路。”
“你为虎作伥,和楚州城地痞无赖勾结,给马知县这个狗官助拳,罪无可恕,一会就把你做成‘脍鲤’喂鱼。”
“杨幕你怎么和官府勾结,做了朝廷的狗腿子,我要是知道你是这等货色,打死也不让你救我。”宗宝一副正气凌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