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邵伯伯,我……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们的”杨幕喜道。
邵无白背着手从树上飘然而下。
“你把蛇麤官怎么样了?”虫饎人认得这巨蟒正是蛇麤官饲养的金顶幽灵蟒。
邵无白朗声笑道:“虫饎人、蛇麤官一向孟不离焦焦不离孟,毒虫当前施饵,毒蛇从后偷袭,只可惜现在被我破了万蛇阵,杀了他的爱宠金顶幽灵蟒,蛇麤官虽然跑的快,不过身受重伤,短时间内再也无法兴风作浪。”杨幕见他口中说的轻描淡写,心中却知道一定是场殊死搏斗,心中对他的怨恨顿时抛之脑后。
虫饎人一直隐忍在树瘤中,任凭邵月儿接连铲除了‘吊死鬼、蟾蜍、蛛儒’等手下,就是为了等待邵无白出现,却想不到邵无白竟然不顾自己女儿的安危,利用自己守株待兔的心理,先行将蛇麤官收拾,一招损满盘输,虫蛇联手尚可勉强与邵无白一战,蛇麤官已败,虫饎人也是损兵折将……此刻毫无胜算。
他呵呵冷笑,“想不到天下还有比我虫饎人心肠歹毒之人,竟然让自己的血肉做饵,老夫真是自叹不如……”他边说边将身子慢慢挪到蝎将身前。
邵无白笑道:“月儿的手段我这做爹怎会不清楚,邵无白的女儿岂能任人摆布,倒是你此刻再无人可用,还有什么伎俩害人?”
虫饎人突然闪到蝎将身后,一掌拍在蝎将后背,蝎将硕大的身子冲向邵无白。
蝎将如同一只疯牛般的冲出,
手中巨大的蝎鳌脱手而出砸向邵无白
邵无白身形不动,长袖一挥将蝎鳌钳卷住甩了出去,接着手掌平伸抵在蝎将胸口上。
蝎将再也不能前进一步,他面目愈发狰狞,双眼赤红仿佛要喷出火来。
邵无白却觉手掌处有异,掌心如同火烫一般,急忙收掌,就见‘蝎将’背后升起一股浓烟,并且伴随着浓烟出现一股焦糊的气味,蝎将的面色开始变的焦黑,口中发出痛苦的叫嚷,整个人象被火炙烧过一般,胸口露出数个小洞,无数虫子从洞中钻了出来扑向邵无白。
邵无白想不到虫饎人心肠如此歹毒,竟然不惜牺牲手下爱将,他刚才在‘蝎将’背后一掌,已将毒虫下在‘蝎将’体内,就连‘蝎将’都不知道死亡已在咫尺之间,邵无白急忙退后几步,脱下身上长衫罩住’蝎将‘的身子,阻止毒虫飞出。
杨幕和邵月儿大惊失色,就听邵无白长衫下嗡嗡乱响,无数虫子欲要破衫而出,再看虫饎人却趁机溜之大吉。
邵无白从怀中摸出火折,迎风点燃扔到衣衫上,‘嘭’的一声火苗升起,就听衣衫内‘噼啪’乱响,不一会毒虫死尽,‘蝎将’也烧成一段焦炭。
蝎将虽恶,但死状凄惨,邵月儿不忍再看,扭过头去,想用双手强自支撑起身子站起来,邵无白摇摇头,破空一弹已将她和杨幕身上的穴道解开,邵月儿站起身来,只是穴道刚通气血有些不畅,身子微微摇晃,杨幕倒是乖巧,急忙捡起地上的长笛递到她手中。
邵月儿将面衫遮住脸颊,接过杨幕手中的长笛,小声道:“谢谢”。
邵无白皱皱眉头,他不喜邵月儿现在的样子,表情稍逊即逝,他叹口气道:“月儿,你是不怪爹来的晚了,险些害了你和小猴子?”
邵月儿摇摇头,沉默不语。
杨幕挠挠头笑道:“邵伯伯来的正好,本来还但心你不会出现,这毒宗的虫饎人手段实在令人匪夷所思防不胜防,真是好怕好怕”。
邵无白点点头,捡起地上的一盏灯笼,“咱们这就回去吧,卧虎山庄的后山再也见不到蛇虫了。”
此时天已微亮,三人踱步返回山庄,邵无白缓缓说道:“我怎会不但心自己的骨肉?只是毒宗手段残忍又藏在暗处,咱们已经有不少人着了他们的道,若是我躲在山庄之内任由他们在外肆虐,咱们被动挨打岂不是变成了缩头乌龟,孟西寒、徐笑阳、横杵、水老英雄的两个爱子都相继受伤遇害,黑水毒宗气焰嚣张,在这么下去,咱们人心溃散,不得已我这才出来,就是想教惩戒他们,虽然以你二人为饵,但我知道月儿的本事,寻常人物绝不是她的对手,况且虫饎人藏在暗处,他不露面我便奈何不得了他,他知道你是我的女儿,必定投鼠忌器,想要将你生擒。”
杨幕心想真是好险,你方才可是没有看到,虫饎人已经对邵月儿起了杀心,再说邵月儿是你女儿,他还有所忌惮,我便白白送了性命。他虽然这么想,这番话却是不敢说出来。3
邵月儿一声不吭,低头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