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急了,因为她万万没想到,季宸东并不只是单纯的想要她难堪,他是真的想……
在这个随时都会有人进来的洗手间,即使是隔着一层门板,可这门板上不顶棚,下不封口,隔音效果几近为零,这不是要她难堪,这简直就是要她的命!
安景再也忍不住了,她终于颤抖着唇瓣,低声说道:“季宸东,你给我放手!”
季宸东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中,早就因为酒精和怒火而染成了其他的颜色,此时他正微垂着视线,盯着安景那张因为说话而一张一合的红唇。
他呼吸低沉而温热,拂在安景脸上,让她浑身上下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她能隐隐的感觉到,季宸东是真的失去理智了。
她害怕的不行,浑身紧绷,季宸东一手扣着她,另一手抚着她胸前的高耸,某然间,他忽然用力一捏,安景顿时疼的皱起眉头来,与此同时,低声呻|吟出声。
这一声,几乎是摧毁季宸东仅剩理智的最后一剂猛药,让他瞬间疯狂,他企图在这里就要了安景。
安景是再也不能维持冷静和沉默,她拼了命的反抗,哪怕双手都被钳制,可她还是疯了似的往外拉扯,不让季宸东得逞。
她越是挣扎,就越是刺激季宸东,他抚着她前胸的手,因为解不开她从脖颈一直蜿蜒到侧腰的盘扣,转而下移到旗袍开叉处。只见他轻而易举的将她裙摆前襟掀起,然后作势要拉下她的底裤。
安景大惊失色,瞪大眼睛,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企图屈膝顶他,可季宸东早有准备,他死死地挨着她,将她抵在门板上,一动不能动。
安景完全是砧板上的鱼肉,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他如此羞辱,所以她红唇开启,声音几乎是从嗓子眼中挤出来一般。
她说:“季宸东,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立马去死……”
季宸东的动作,因为惯性而持续了三秒,但是猛地一个瞬间,他忽然全身都停顿住。
他呼吸低沉,微垂着视线,俊美的面孔贴着安景的脸,灼热的呼吸尽数扑洒在她脖颈处。
安景也是跟季宸东拉扯的满身是汗,她双眼发直的看着某一处,几近绝望。
两人胸口俱是因为运动而上下起伏着,似是沉默了十秒不止,终是季宸东慢慢往后退了一点,他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右眼皮似是微微一颤,他说:“你就这么讨厌我碰你?”
已经达到碰一下就去死的地步!
安景也不看季宸东,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某处,闻言,她眼皮都没挑一下,径自回道:“我说到做到。”
她阻止不了季宸东,也奈何不了他,但她最起码可以支配她自己。
如果季宸东真的这般凌辱她,那她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季宸东见她一副破釜沉舟,生无可恋的样子,他忽然被戳中了软肋,只见他脸色陡然一变,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道:“我碰你一下都不行,你他妈为了顾锡骆守身?!”
除了这样的结论,季宸东想不到其他。
安景睫毛轻颤,许是被季宸东的盛怒给震到。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却攥紧双拳,强忍着不流下来。
她一声不吭,用沉默却对抗他的愤怒。
季宸东曾经最无奈的一点,就是安景总用沉默去回应他,让他猜不透她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安景自打跟顾锡骆一起之后,已经变了不少,最起码她也知道反抗,知道气急了也要为自己说上几句话。
曾几何时,她也以为自己变了,变得可以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但是如今,她在面对无理取闹的季宸东时,终究还是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也许很多时候,不说话并不是默认或者不想说,只是忽然间,心死了。
季宸东等了安景好半晌,心底深处期盼着她能给他一个否定的回答,说她不是为了顾锡骆,说她跟顾锡骆之间根本什么都没有。
但是越长时间的等待,换来的只有更多的伤害。
季宸东终于明白,原来一厢情愿的,从来都只有他一个人。
这一刻,不用安景再说什么放手,季宸东忽然自己松开了手。
他往后退了一步,看着靠在门板上的安景,他俊美的面孔上,与其说是森然的冷,不如说绝望的伤。
他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安景,这一眼,包含了曾经的爱,之后的伤,当然,也有从今以后,再也不见的绝。
季宸东一个字都没有说,他就这样推开隔间的房门,然后猛地一摔。
安景只听得砰地一声巨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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