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简依旧是面不改色,径自道,“安小姐,你说你是被章易乾和韩新阳等人抓住,并且差点被他们施行强|奸,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可以给你作证?”
安景直视着宋文简的眼睛,一眨不眨,不答反问道,“你说季宸东违反交通规则不假,但是又有谁看到他肇事了?”
宋文简莫名的有一瞬间的恍惚,觉得安景纤细身体中隐藏着巨大的能量,像是季宸东的事情,已经触及到了她的底线,她随时都有可能会爆发一样。
顿了一下,宋文简道,“安小姐,现在我们所讲的是两件事,我希望你能分开来看。”
安景面无表情的道,“是不是两件事,我们心中都很清楚,今天你不让我见到季宸东一面,我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宋文简闻言,身子往后面的椅背上一靠,看着安景道,“安小姐,这里是警局,警局办事要按规矩来,你这样做……很不合规矩。”
安景冷声道,“规矩是给有权有势的人用的,像我这样的无名小卒,你自然不会按照规矩来。”
宋文简道,“安小姐,据我所知,你不是枫林人,看你这么年轻,我奉劝你一句话,人在外市,就要守当地的规矩,不然人生地不熟的,你会吃亏的。”
安景很快的道,“我说过,我不想找麻烦,只要你们放了季宸东,我可以不告章易乾和韩新阳。”
闻言,宋文简笑了,笑容中不无嘲讽和淡淡的无奈,他看着安景道,“到底是女孩子,而且还这么年轻,说句实话,你人在枫林,但要告的却是枫林副市和警察局长的儿子,你觉得你会成功吗?”
安景沉声道,“你不抓他们,我自然会去其他的地方告,我就不信,整个枫林还没有人能站出来说句话了。”
宋文简冷笑一声,开口道,“我知道季宸东是峂城首富季家的独子,不过那又能怎样?这里不是峂城,而是枫林,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更何况他季宸东上来得罪的就是他得罪不起的人。如今章易乾和韩新阳都在医院里面躺着呢,一个毁了容,一个颅内出血,你说季宸东下这么狠的手,如果你是章易乾和韩新阳的父母,你会怎么做?”
安景听到毁容和颅内出血两个词时,脸上带着明显的惊诧,因为这些都是段奕和李震霆没有告诉过她的,她那天吓傻了,只知道把自己锁在车中,至于车外发生了什么,她也无暇他顾了。
却没想到……季宸东下这么重的手。
看到安景脸上震惊的表情,宋文简继续道,“安小姐,说句不中听的话,你不是没怎么样嘛,可章易乾和韩新阳就惨了,他们可是家中独子,就这样双双被人打的进了医院,你说可不可怜?”
安景回过神来,眉头一簇,她不悦的道,“照你这么说,可怜的是他们,我倒是活该了?”
她平时是脾气好,但还不至于软弱到被人颠倒黑白都不知道反驳的地步。
宋文简看到安景露出愠怒的表情来,他面不改色,继续道,“我倒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那天大家都多少喝多了酒,安小姐自己做的也有不对的地方,总不能事发之后,把所有事情都推到别人身上吧?”
安景一听,立马瞪眼道,“你什么意思?”
宋文简看着安景,唇瓣一张一合,大言不惭的道,“事发当天的凌晨,我是带队去过事发现场,不过当时我看到的场面可跟安小姐你描述的出处很大,安小姐你说你是被章易乾和韩新阳等人强迫上车的,可是据我所看,当时是你喝多了酒,硬是拉着章易乾不放,而韩新阳等人只是好意拉着你,不料却被有些路人和司机误会,后来还报了警。”
安景万万没想到,宋文简竟然在这里反咬了一口,她绝美的脸上登时露出模糊了愤怒和不可置信的表情,足足沉默了三秒,她这才皱眉道,“竟然颠倒黑白至此,你不仅不配穿这身警服,你连当个男人都不配!”
宋文简心想,当警察的这些年里,见的事情太多了,刚当警察的时候,谁不想着为人民办事,惩恶扬善,但是时间久了,见了太多的不公平和暗箱操作,他也曾想着为弱势出头,可结果怎么样了?差点连这份工作都保不住,而且回头也没见那些弱势怎么感激他。
没有人是从一开始就变坏的,往往越是靠近权势的地方,就越是一个大染缸,如今宋文简的一颗心,早就被磨砺的麻木不仁了,什么弱势,什么真实,什么公平,他只知道,现在没死人,而他等着借这股东风升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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