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很怕,被简册这个人能够察觉到什么似的。
她稳住了神色,眨了眨眼睛,面露疲累之色,望着窗外,难得的示弱,“这里景色是很不错,幼年的记忆,也耐人寻味,可惜……今天忙了一整天,实在是无从欣赏。”她叹了一口气,“简册,回去吧,我想睡一觉。”
简册敛下眼,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随后发起引擎,带着她离开这个,充满了记忆的地点。
俩个人之见都没有再说话,荣宝宝只是望着外头一闪而过的景色,发呆。
她想要回想,可是脑内就像是有一扇被焊死了铁门似的,无论她的力气多大,却始终也无法将门扉拉开,任由着,她在门外,做着无用功似的,用光了全部的力气,却始终也无法将门扉打开。
久病成医,耳濡目染之下,她也明白那是什么,脑内,心底,又一处冰冷的,执拗的地方,在干扰她。
不想让她想起来什么。
她觉得自己的头都快要爆炸了。
那力不从心的脆弱,快要把她整个人都被压扁似的。
她很痛苦,不管是心里头,还是她的脸上,那种痛楚,尽显无疑。
简册却没看见,如果是正常情况下,他当然不会错过荣宝宝脸上那明显的痕迹,只是他却心有另外,而在无意之间,没有看透她脸上的那丝痛楚。
如果他早就发现的话,会不会俩个人之间的心的距离,也能……
也能稍微的靠拢一些?
他在想,在想荣宝宝忽然变化的种种,明明,曾经的荣宝宝,心底直的要死,开心就是开心,不开心就是不开心,自负着自己没有秘密,向来都是坦荡荡的。
虽说女人的心思,就像是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但是荣宝宝这个人却从来都不是如此。
她向来直来直往,就算脾气说变就变,也会直接说出口自己变化的理由,随后又高傲的昂着头,发着大小姐脾气,“我不高兴就是不高兴,怎么了!”让众人拿她没有半点办法。
而现在,他同样也对她没有任何办法,可是那种感觉却不对了。
什么样的不对?他说不清楚,只是不对就是不对……
就像是……就像是她在故意隐瞒着些什么似的。
他在思考,却怎么思考也思不出什么答案来,她的心里头到底躲避着什么样的秘密?
是那种谁也不能说出来的秘密吗?
汽车在荣宝宝居住的公寓下停靠,荣宝宝一路上调整自己的呼吸,终于让焦躁的心情也跟着平静起来,刚要打开车门想要下车,却听咯哒的一声,车门被简册反锁,她拧着眉头,想要追问他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却看到简册看着她,一双眼睛似乎想要将她洞察的清清楚楚似的,“宝宝,你是不是隐瞒着什么?”
她笑了,清清淡淡的,就像是一壶不知道泡过了多少次的绿茶,“你是说三年前?”暗地里,却在死命的攒着自己的手,让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