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江桥上灯火摇曳。
白色的陆巡行驶到江桥尾端停下,在前方有个同样颜色的轿车停着,多年兄弟的郁祁汉正靠在车边的冲着他摇手。
池北河打开驾驶席的车门,迈着长腿走过去。
“怎么搞得?”看着支起的前车盖,池北河蹙眉。
“嗨!别提了!琢磨在江桥上耍帅的来个漂移吧,车抛锚了。”郁祁汉摆了摆手,一副不愿提及的模样。
“没给4s店打电话?”
“打了,还没来呢。”
池北河留意到后备箱里放着的烧烤工具,不由扯唇,“祁汉,你这又是跑江边领姑娘bbq的玩浪漫?真有够闲!”
“我都连着好几天大手术了,今天好不容易休一天,还不得和姑娘放松放松!”脱掉那身白大褂,就不再是人前一本正经的郁医生。
“那你得去酒店。”池北河手抄在裤子口袋里。
“我像你那么直接呢?”郁祁汉调侃他,扬眉竟是掩不住的得意,“而且这姑娘吧,说我是像她初恋,我可不得给她整出点儿小浪漫来?”
“给我一根。”池北河听后朝他伸出手。
正从烟盒里往出拿烟的郁祁汉见状,惊得差点掉了下巴,“不是吧?”
“快点!”池北河蹙眉催促。
见状,郁祁汉见鬼一样将烟盒递过去。
池北河手指直接夹出来一根,掏出随身携带的银色打火机点燃,猛吸了一口,很快烟草的气味蔓延开来。不过平时都不抽烟的关系,难免烟味呛的他眉心蹙的更深。
吐出口烟雾,他声音低沉,“初恋?”
“可不!”郁祁汉点头,带着几分不羁的笑,“初恋嘛,是人最初尝到‘情’的感觉,凡事都是最初和第一次让人始终念念难忘!要不那些姑娘怎么各个说我长得像她们的初恋,围着不停转?”
“最他妈*的讨厌初恋,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池北河不屑的扯唇,声音沉沉。
郁祁汉看了他半晌,挑眉,“北河,你今儿情绪不对啊?”
从他抽烟和爆粗这两点,就能在明显不过,这和平时不沾烟酒以及保持良好修养的他,完全不同。
池北河没发一言,将手里的烟蒂丢在脚底,恶狠狠撵灭。
*********
夜色安宁,白色的陆巡安静的滑进小区。
进入了电梯,池北河双手都习惯性的抄在裤子口袋里,电梯门影射出他立身而站的身影,他凝睇着上面的男人五官,眉头不自觉轻耸着,黑眸里沉沉的没有表情。
连他自己都明确感觉到和郁祁汉说的一样,他的情绪不对。
电梯到达后从里面出来,池北河一打开防盗门,里面就有灯光倾泻而出。
客厅里有电视机打着的声音,伴随着的,还有低低轻轻的女人笑音,一点不豪放,也一点不做作,有些曼妙的轻轻荡漾,像是一只小小手抓在心尖上。
将皮鞋放到鞋柜里,池北河踩着拖鞋慢慢往里面走。
吊顶的水晶灯没有打,开着的是沙发边角的落地灯,叶栖雁穿着格子睡衣盘腿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个抱枕,下颚抵在上面,长发扎在脑后,素净的小脸上被光晕染了淡淡的黄色,更显得唇红齿白。
而土豆像是平时在他身边一样,趴在她的旁边昏昏欲睡,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也只是支起一边耳朵,半睁着眼睛瞅了他一眼,就又闭上了。
严重被忽略的池北河,抬手虚握着拳头在唇边,“咳!”
专注于电视机的叶栖雁闻声,这才惊觉,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
“你回来了!”她还抱着抱枕,此时的模样有些像是个等待老公回家的小媳妇。
在她目光注视下,池北河轻耸着的眉头不自觉舒展了些。
“嗯。”他点了下头,脱了西服外套的自然坐下。
看了他两三秒,她主动开口提及,“打扫的阿姨把钥匙给我了!”
“嗯。”他再度点点头。
叶栖雁轻咬了咬嘴唇,见他反应平平,也没有再多说。
池北河后背靠在沙发上,看了眼播放着的电视机,听不出情绪的问,“这么晚了,还在看电视?”
“明天周末,不用早起。”她小小解释下。
池北河翘起了一条腿,内双的黑眸也放在了电视机上。
见状,她也跟着重新坐在沙发上,只是明显没有之前那么放松,挺直了些背脊的并拢腿坐着,显得规规矩矩。
他坐在那,虽然是不出声,但是太有存在感了,加上他严肃的脸廓和气质。
原本看的很来劲的内容,这会儿有些集中不起来。
池北河其实很少看电视剧和电影,大部分都是球赛或者财经新闻,这种情感片他更是几乎不碰,只是看她看得来劲,就破天荒的也专注了。
“美国的?”他随意的问。
“对!”叶栖雁回答。
“讲什么的?”池北河像是有了些兴趣。
“讲男主是一名兽医,女主是个美术老师,但是患有短期记忆丧失症,第二天就会把前一天的事给全忘光!男主爱上了女主,就每天绞尽脑汁的的想要让她记得自己……”
“那这男的岂不是很惨?”他听后扯了扯唇角。
“好像是有点儿。”叶栖雁赞同的点点头。
池北河唇角轻动,似乎是还要说什么,只是内双的黑眸不经意的瞥到电视屏幕最下方的几个字,顿时眉心蹙拢在一起。
视线凝在标注的电影名,他唇角一沉,“初恋五十次?”
“电影名吗?对的!”叶栖雁闻言点头,还顺便打开了话匣子,“这部电影其实是老电影,04年的了,但是挺经典的!我以前上高中就看过的,当时挺风靡的,老多同学都在议论……”
池北河脸色越发的难看,唇角也在僵硬的抿起。
看着电视机右下角的碍眼电影名,眼角余光里她抱着抱枕时不时弯起嘴角的模样,都让他有什么东西在噌噌往脑门窜。
“滴!”
忽的一声,电视机跟着灭掉。
正上演到高*潮地方的电影,这会儿黑漆漆的什么都没了。
叶栖雁不解的侧头,看向拿起遥控器的池北河,他一张脸紧绷绷的,没有表情的像是雕塑一样。
“都已经这么晚了,不许看了。”
池北河站起身,看着她愣坐在那,沉声,“回去睡觉!”
“好吧。”叶栖雁点了点头。
她其实很想说,若是困了他可以去睡,她想要看完……
不过他脸色实在是太糟糕了,她可不敢去捻龙须,而且从进门时开始,他的情绪似乎就不太对,就连土豆都不知什么时候夹着尾巴趴在自己垫子上了。
*********
走廊里灯光昏黄,地板上晕出光圈。
叶栖雁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上楼后犹豫的走向主卧室对面客房。
这间客房是后来跟他打过招呼的,才将东西都搬到了里面,她手摸在门把手上,咬唇轻扭头的看向他。
池北河捕捉到她的目光,严肃道,“还不快点睡觉!”
“知道了!”叶栖雁忙应。
似乎就在等他这样一句来确定,她拧开门就迈步往里面走。
可就在她回手准备关上门板时,腰上忽然一紧,命令她睡觉的池北河搂她到了怀里,然后轻轻一提的就往主卧室带。
“你不是让睡觉……”
叶栖雁手抵在他的上面,轻声提醒。
池北河将她扔在牀上,结实的身躯压上去,“做完了一起睡!”
阴一阵雨一阵。
她真是不知该说什么!
很快,就被他落下的吻吻得喘不上气。
身上一凉,睡衣已经不翼而飞,感觉到他带着薄茧的大手正在小腹边缘。
“别!会留下痕迹!”
意识到他的唇在脖颈间流连,她连忙低喊。
别?
他偏偏要!
池北河听后,却更加放肆,往下沿着故意制造出属于自己的斑斑红痕。
撑满的感觉令她十根手指都在蜷缩,拧着牀单的脸红气喘,声音轻又颤,“轻一点……你、你慢一点啊……”
他今晚却像是故意要折磨她,和她唱反调。
她不说还好,越是说,他便越相反着来,弄得她死去活来的。
这一整晚,池北河都是想要往死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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