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而熊心犯了忌讳,项籍痛下杀手没有半点心里负担。
不过身为谋士,范增不能放任自家主公过于感情用事,苦心劝道:“敢问主公,到底是称霸天下重要,还是一时舒爽重要?”
“更何况密信传递的消息,到底有多少真实度,犹未可知。就凭这短短一句话,主公就要弑君,置王图霸业于不顾,何其不智?”
“属下恳请主公三思。”
范增的劝说,让项籍稍微恢复了一点理智,寒声问道:“依亚父之见,莫非本君要故作不知此事,任由熊心谋算项氏,而后得寸进尺,将项氏拖入深渊?”
范增摇了摇头道:“非也,属下认为主公应派人将此事打探清楚,属下不太相信熊心敢谋算项氏,以主公宗师境的修为,他凭什么谋算项氏?”
“属下猜测,极有可能熊心只是说了一句抱怨的话,无意中被密探听到。或是密探太过谨慎,或是密探想要邀功,才会发急信告知主公。”
项籍本是多疑的性格,听范增这么一说,觉得似乎也有几分道理,微微点头道:“就依亚父之言,先派人查探清楚。”
随后项籍猛然朝外喊道:“吴何在?”
话刚落音,一名精瘦汉子便窜到项籍面前三米之处,躬身应道:“属下在,请主公吩咐。”
“密探传信说熊心在谋算项氏,你立刻赶往会稽,将那名传信的密探带到本君面前,顺带打探清楚,熊心这段时间究竟在谋划些什么?”
“属下遵命,”吴应道。
项籍挥了挥手,示意吴退下,转而对范增说道:“以吴武道六品的修为,往返一趟会稽,花费不到五日,亚父,应你之言,本君会将此事查探清楚,若他熊心不义在先,就莫怪我项籍不仁了。”
范增脸上浮现一丝纠结之色,咬牙道:“属下认为,就算熊心试图谋算项氏,主公也不一定非得置他于死地。”
“不管是敲打,还是警告,在他没铸下大错之前,留着他,远远比杀了他要好。其中利弊,请主公认真衡量。”
项籍挥了挥手道:“该如何处置,等查探结果出来再说吧。”
范增本想再劝,看着项籍满脸的不耐烦,迟疑了一下,最终打消了这个念头。
项籍毕竟是主公,作为属下,逼的太急引起他的反感,可不是什么好事。
反正距离最终结果出来还有五日,等过两日他气消的差不多了,找个机会再劝。
“请主公暂且宽心,属下尚有军务要处理,就先行告退了,”范增行了一礼道。
在范增看来,项籍此刻急需独自待会,以便快速冷静下来,一个情绪化太重的君主,可不是一个合格的君主。
“嗯”项籍面无表情应了一声,直到范增离去,想起熊心,心中还是一阵恼火,忍不住拍碎了桌子。
“一切就看五天之后了,”项籍望了一眼会稽城方向,低声说了一句。
心绪被扰乱的他,短时间根本无法入定修炼功法,只能在演武场练起了拳法。
随着拳法的铺开,项籍整个人自然而然的冷静了下来。
开始冷静思考,该如何处理此事。
半响后,项籍脑海突然浮现一丝悟,暗自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