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窗户被幻姬关上了。
第二天。
幻姬起早,清晨打坐后,到娲皇宫大殿面别准备回各自神宫的神祖。
从大殿的坐莲巨柱间朝外望去,远处布星楼的扫道里,四个男人,四种姿势。
看着幻姬在诸神的面前淡定自若,举止优雅从从容容,双手抱胸靠在麒麟身上的河古心中不免纳闷,“你能理解这个样子跟昨晚那么鸡贼的女子是一个人吗?”
“有什么不能理解的。”麒麟的口气很随意,“每个人都不可能只有一面。千离只和我们处一块,单单对幻姬极为上心,却对其他人冷漠。”
河古并不完全认同麒麟的话,“幻姬在我们面前和在别的神祖面前有差别那是自然。”她毕竟在佛陀天里住过一段日子,和他们接触的比其他神祖多。“我说的不是她待人处事,面对不同的人自然会不同,熟悉的,陌生的,怎么能一样。我讲的是她的性格,她以前可不鸡贼。”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河古几乎是从牙齿缝里哼出来的。就因为她的鸡贼,害得他输了赌局。
“这个更好解释。”
麒麟咳嗽了一声,说道,“星华和飘萝在场的时候,小毛球和星二老老实实当着尊贵的星穹宫殿下,只要他们出宫远游,两小子无法无天像野猴子。你我无父无母,未有过被管束的经历,幻姬可谓是从小被各种天规戒律管到大的人,如今掌权,在宫里自然会释放出过去被潜藏的隐性性格。还有,她再鸡贼任性也不会对你、对星华鸡贼任性,只可能对千离。我嘛,也可能会。”麒麟貌似很无奈的叹道,“谁让我是人见人爱的情圣呢。”
“嘁……”河古白了下眼睛,“如你这么说,她菩提道果白修了,还是对千离有情咯?”
“这跟有没有情无关,就是对谁熟悉了解,在他面前说话做事都能自然些。客气,有时候不单单表示礼貌和教养,也会表示出对那个人的相熟程度。”麒麟转头看着河古,“你对勾歌冷酷绝情下手狠毒不就是这个理吗?不然你对飘萝试试,对幻姬试试。”
河古从麒麟的身子站直,老大不爽的还踹了他一脚,说幻姬就说她,扯他身上干嘛。
“我忽然觉得你说的……有些道理。”
麒麟不免小有得意的道,“我一直就是这样的智者。”
“不管你是智者还是智障,我都要回北古天了。”跟鸡贼的、颠倒事实的、赖皮的各种人在一起,他会被弄得欲哭无泪。
河古看了下千离和星华,“我此次回去,恐怕有些日子不能跟你们见面了。”
“怎么?”麒麟问,“想干什么坏事去?”
“闭关。”
“又闭?”
河古笑了笑,“很久没有闭了。有时我觉得,闭关比在外面日子好过。”
“勾歌给你添很多麻烦了?”
河古不置可否,没说什么,留下‘走了’两个字后消失在扫道里。千离几人虽然没有明说,但这次见到河古就感觉到他是打起精神在跟他们玩闹,不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神很沉静,心里有事。只不过,他没明言求助,他们不便挑明了问。
“你呢?”星华问麒麟。
“无所谓。”
麒麟说话的时候看着千离,他自由的很,随便怎么都好,倒是他,昨晚姗洱给他送鱼汤时,他倒一点儿不反感,脸色还颇不错的喝了一碗,他是几个意思?虽说姗洱是他们两人共同救下的,听他的吩咐亦没错,可他有几处小动作看得他不解,他对姗洱好似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异常,也不晓得幻姬是不是感觉到了。如果他还想和幻姬在一起,在她的眼前招惹别的女人不妥。
“我去睡了。午后回。”
千离轻轻的留下一句话,走了。
麒麟一直看着千离走到扫道的尽头才回头看着星华,他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睡一个回笼觉就回千辰宫?
“就这样?”
星华轻轻耸了下肩膀,他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双手撑在扫道的扶栏上,目光投向娲皇宫大殿的巨柱里面,不知道为何,五十万年之后见到这个头戴王冠一身红袍的女子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想,如果是如今的幻姬遇到阿萝,她们一定不会成为姐妹。
幻姬在大殿里送完诸神,慢慢走出宫门,站在大殿的正门前面看着眼前广阔的天地,许久许久……
艳阳高照。
一片碧绿的琏天藤里传来不知名的小虫鸣,因为接近正午,气温有些高,走在小道上的神侍脚步不自觉快了些。姗洱到东行宫请千离几人到正宴宫用午膳,因为只剩下他们三位尊神没有离开娲皇宫,宫里的气氛比前两日低了很多。
路过成片的琏天藤时,千离原本就走得不快的脚步索性停了下来,热风吹来,琏天藤下一人高的泪人蕉随风摇摆,阵阵花香飘到空气里。
“这片琏天藤,听跟随殿下多年的神侍说,是殿下亲手种植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琏天藤是能开花的,可殿下种了这么多年,琏天藤每年都只是绿了叶子,到了秋天变成枯叶,从来不见开花。”
又是一阵花香吹来,姗洱的声音再次响起。
“听神侍息宓说,明天殿下要去出宫。随身带两名神侍,息宓和卓兮;两名神卫,依子与镶芙。”姗洱的声音里带着点点失落,“娲皇宫从明天起,又会恢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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