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野田尤贞子的纸伞巧妙的将两人的距离拉远,她的声音又象她的人一样让展云飞捉摸不定:“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会馆的,没想到你会来得这样快!”
展云飞笑了起来,他伸手拭去不断飘落在头顶的樱花:“歌舞伎会馆将我的人伤了,你说我能不来吗?”
野田尤贞子轻轻叹了口气道:“不这样……你会来吗。”
展云飞说道:“只是可惜了我那兄弟的手!”
野田尤贞子慢慢停下了脚步道:“展云飞!SSG工程已经是一个不确定的工程,而且猫腻多,涉及的各方也多,危险性极大,你最好不要趟这场浑水,我这是为你好,我不希望把自己放在危险之中!”
展云飞深深凝望着野田尤贞子的眼睛:“你很关心我?”
野田尤贞子垂下睫毛,躲过展云飞火热的眼神:“作为朋友,我是在提醒你!”
展云飞淡淡的笑了笑道:“我们最好不要讨论跟生意有关的话题,如果你仍然把我当做朋友,你能陪我喝杯清酒吗?”
野田尤贞子和展云飞并肩走着,期间野田尤贞子招手让人在歌舞伎会馆准备了一个房间,然后走了进去。
两人除下鞋袜对面坐在榻榻米上,野田尤贞子要来一壶清酒,两样小菜。一名和服侍者在桌上摆了一个小小的铜炉,这是用来加热清酒的。
野田尤贞子挽起和服的长袖,露出晶莹细腻的手臂,为展云飞斟满面前的酒杯,展云飞的内心感到一阵温馨,他想起在前段时间和野田尤贞子相处的难忘时光,一切宛如昨天。
野田尤贞子举起了酒杯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她说的正是展云飞迎接她时说过的话。
展云飞微笑着一饮而尽,清酒入口绵甜香软,有些华夏米酒的味道,野田尤贞子轻声说:“清酒虽然好喝,可是喝多了也容易醉人!”
展云飞满怀深意的说:“我今晚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野田尤贞子嫣然一笑,腮边露出一抹红霞。她纤长的手指轻轻落在胸前悬挂的匕首上,匕首很小,尾部用白色麻绳系在和服的领口。
野田尤贞子轻声说道:“你知不知道它代表的意义?”
展云飞摇了摇头,野田尤贞子明澈的眼眸笼罩上了一层忧伤,缓缓地道:“我们岛国女性在举行婚礼的时候都会挂上一柄匕首,它对我们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如果有一天我的丈夫背叛了我,我就会用这柄匕首自杀!”
展云飞举杯的手停在了中途道:“可是你的丈夫已经死了!”
野田尤贞子的微笑充满了凄凉的味道:“我在井下玄的灵前发誓,要为他终生守贞,这柄匕首就是我的见证……”她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展云飞明白她心里想的什么,他们之间始终没有坚持住最后的防线。
野田尤贞子轻声说道:“我为他报仇以后,就会离开这个世界!”展云飞盯住野田尤贞子的眼睛,直到她逃避展云飞的眼光垂下头去。
展云飞明白野田尤贞子向自己说这一切的目的,她不想展云飞继续提起过去,所有发生过的种种一切就当只是一场梦境。
野田尤贞子为展云飞添了些热酒,她将话题一转道:“社团已经决定放弃港岛SSG的项目。”
展云飞笑着说:“对SSG项目有想法的有很多财团,你们内部到底倾向于哪一家?”
野田尤贞子微笑着望向展云飞道:“你想从我这里打听出消息?”
“凭我们的交情,可以吗?”展云飞问道。
野田尤贞子逃避着展云飞热情的目光:“这件事并不是我说了算……”
展云飞点点头,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井下先生的病情如何?”
一提到这件事,野田尤贞子显得忧心忡忡:“医生说……他恐怕捱不到这个月底,现在社团内人心惶惶,如果社长真的身故,社团会面临空前的危机。”
展云飞说道:“哦,真是遗憾。对了,今天来杀我的武藤爱子是什么来头?”
野田尤贞子说道:“她是大坂一个杀手组织‘樱和会’的首领,其实说起来‘樱和会’应该是樱花会的一个分支。”
展云飞奇怪的说:“我跟她们之间好像没有什么纠葛?”
野田尤贞子有些嗔怪的瞪了展云飞一眼:“如果不是有人色心大发,也不会让人有机可乘。”
展云飞心中一荡,从野田尤贞子的语气中他听出,野田尤贞子对自己依然有感觉,她的内心并非像表面那样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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