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少华感觉身子一哆嗦,打了一个冷战,一股子腥臊的味道传了出来,江少华尿了。
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在台上讲话时候的潇洒与气势,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临死之前的绝望。
脸色惨白,嘴唇乌黑,他感觉自己的胸口闷的要命,心脏病又犯了。
江少华的老婆看到江少华这个样子,扑通一声跪在了秦朗的面前,哭着哀求,说:“求你了,你放过他吧,你要什么都行,所有的钱都给你。”
虽然平时江少华的老婆和他死不对眼,但那毕竟是自己的丈夫,关键的时候还是要他出去扛着家庭的这面旗帜。
如果今天他真的完了,这个家也就完了,这个浅显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秦朗的脸上并没有丝毫的怜悯,因为他仿佛又看到了胭脂死去时的那种无奈,那种留恋。
秦朗一脚把江少华的老婆踹到了一边,然后举起了菜刀。
“秦朗。”有人高喊。
秦朗举起来的菜刀一下子停在了半空,他看见外面又进来一个人。是黄恩波。
“你怎么来了。”秦朗问。
“秦朗,你把刀放下。”黄恩波说。
秦朗愣了一下,心说,黄恩波怎么也会这样说呢。
黄恩波点了一只烟,递给了秦朗,说:“你今天是可以把江少华杀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杀了人以后你能逃走吗。”秦朗吐了一口烟圈说:“大不了一死,有什么,拼他个玉石俱焚。”
黄恩波说:“你死了不要紧,你有没有亲人,你想没想过你的母亲怎么办。你母亲把你辛辛苦苦的抚养到今天,难道就是为了看到今天这样的结局吗。”
秦朗一下子被人通到了软肋,是啊,自己死了母亲怎么办。
母亲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能够让他有一天衣锦荣归,让他母亲也能跟着在村子里挺起腰来做人,可是自己死了之后,确实把胭脂的仇抱了,但是……
秦朗有些犹豫了,看着黄恩波。
黄恩波问:“你相信我不。”
秦朗点头,说:“我信你。”
黄恩波说:“胭脂的事情交给我,我会尽全力去调查,然后将罪犯绳之以法,你看怎么样。”
秦朗说:“还查个屁啊,就是他们派人干的,你直接把他们抓了不就得了吗。”
黄恩波说:“秦朗,你也是读过书的人,法律面前需要的是证据,你有证据吗。”
秦朗低下了头,是啊,自己只是推测,没有确切的证据。
黄恩波看了看市长江少华,问:“市长大人,今天的事情要是秦朗放了你们你们是否追究他的责任。”
江少华现在为了保命,急忙说:“不追究,不追究。”
黄恩波笑了笑,说:“秦朗的伸手你们也知道,他要是想收拾现场的这些人可能也就是一分多钟的事情,我希望市长说话算话。”
江少华说:“我以市长的名义保证不追究。”
黄恩波说:“秦朗,放下刀吧,你母亲在家里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