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歆转了身,不去理一脸坏笑的褚英。
“喂,我说笑的,你不会生气了吧?”褚英凑过来,趴在叶歆肩膀上,耍赖般的去摇晃她。
叶歆翻身平躺,抽出手帕盖在脸上。“恩,气的要死了。”
“别那么小气。”褚英耐心的用手掀起手帕的一角,讨好的笑。“我不过是想要个儿子嘛。”
“我若没记错,你府上的小阿哥已经满周岁了吧?”叶歆用手弹开褚英的手,语气竟不自觉的带了醋意。这让她自己也吃惊不小。人的感情真是奇怪,明明不是爱到无法自拔,可却依然不能容忍他的生命中有别人的印记。
褚英要去掀开手帕的手顿在半空,笑容颇为苦涩。轻叹一声,躺在叶歆身边。“很多事儿,我也没有办法。这么多年走过来,我也知道你心里别扭些什么。可是……”
“别说了。”叶歆打断褚英,缠丝手帕让眼前的一切蒙上一层淡粉色的光。如此一来,便遮盖住了先前棚顶壁画的瑕疵,朦胧中她能看见的只有画匠当年历尽千辛万苦留下的美好,而忽略掉后人或有意或无意造成的瑕疵。对待褚英,她也应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有他的责任和无奈,自己已经很自私的牵绊住他,不能再得寸进尺的索要他的全部。
“东哥儿……”褚英呢喃,声音变的柔软而温柔。“我知道你恼我,可我能做到的就只有让你避开她们。我不能将她们扫地出门,毕竟她们嫁给我也实属无奈。”
“我知道。”叶歆闭上眼睛,让黑暗替代眼前所有的画面。“我不怪你。能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
“东哥儿!”褚英眸光闪动,除了饱含深情的叫叶歆的名字,他不知道自己还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对她的感激。
“爷,二爷着人传话来,说贝勒爷正传您回去议政呢。”二人正在屋子里耳鬓厮磨时,屋外传来小太监谦恭的声音。
褚英翻身坐起,理了理弄乱的衣领,“知道了,你且去外面候着,我这就来。”说着又回头,不舍的瞧了瞧躺在榻上假寐的叶歆,放柔声音。“我去去就回,今儿乌日娜和费英东过了新婚之夜,明儿我就打发人把乌日娜送来陪你。”
“恩。”叶歆懒懒的应了声,伸手熟门熟路的摸索到褚英的手,“不管有没有要紧的事儿都打发人回来知会我一声,我在这等你,早去早回。”
“恩。”褚英用力点头,恋恋不舍的起身离去。
褚英离开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叶歆忽然觉得头疼欲裂,虽然眼看着有人不经允许便闯进了内室,用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抗在肩上,可却没有半分力气挣扎。只能认命的被人扔进颠簸的马车。
褚英风尘仆仆的赶到议政厅内时,努尔哈赤正阴沉着脸不听转动手中翠玉扳指。
“儿子给阿玛请安。”照惯例,褚英上前行了礼。努尔哈赤眼皮都没抬一下,只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他起身。
褚英躬身退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用疑问的目光看向一旁面无表情,精致到如同雕塑一般的代善。代善目不斜视,死死的盯着前方的铜鹤烛台,并没用想解答的意思。褚英气恼的暗骂一句,照惯例低头等着努尔哈赤发话。
建州议政厅的灯亮了整整一夜,叶歆也昏昏沉沉的在颠簸的马车里睡了一夜。
明万历二十七年,哈达部内讧,叶赫部金台石趁机将哈达部洗劫一空。此时的叶赫正歌舞升平,为取得的傲人胜利而沾沾自喜。
满室糜丽的酒香混着胭脂,让微醺的金台石眯起了眼睛。怀中美人香肩半露,用娇嫩的双手牵引着金台石的大手从半开的领口向内深探。
坐在对面的布扬古拂袖甩开一样赖在自己身上的娇柔美人儿,不爽的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
“怎么?哈达的女人都不和你的胃口?”金台石手上不停,可眼睛却已经离开了美人晶莹剔透的肌肤,转移到对面黑着脸的布扬古身上。
布扬古扔掉酒杯,语气强硬。“叔父,如今已经火烧眉毛了,你还有闲心喝酒!”
“再大的火,我都有办法灭掉它。”金台石不以为意,一面含糊不清的说着,一面用充满酒气的嘴去捕捉美人唇间的柔软。
布扬古皱眉,推了推试图腻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哈达部孟格布禄向努尔哈赤求援,愿意送三个儿子做人质,请求努尔哈赤发兵伐叶赫。努尔哈赤手下的铁骑所向无敌,叔父当真不在意?”
金台石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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