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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自己府邸内,又忙叫拿上等好药来,吩咐夫人去熬参汤,立即叫了府医来看。
府医奔命似的跑来,气都顾不得喘匀,就给建王诊脉,又细细检查了身上,才发现毫发无伤,只是虚惊一场。
那怪物扑上来的一刻,建王胸前那道金光,将怪物击出去几丈远,当时就不动了,是在场的人人都看到了的。
秦州守不敢多问,心里默默道,所谓真龙之气,大约就是这个了。
还好自己没有跟错人,万幸万幸。
为了万无一失,秦州守让府医开了安神的方子,吩咐人开库房找药材,又要自己盯着熬药。
建王看他忙得似个陀螺,开口道:“我无事,刘卿不必忙了,方才民众也受了惊吓,刘卿须得去安抚一番,另外再细细查问,务必把混在流民中的奸细都找出来才是。”
秦州守这才醒过神来,是了,这时候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那下官去吩咐,殿下也受了惊吓,寝台已经收拾好了,殿下先在书房歇息片刻。”
秦州守恭敬的把建王请到书房内室,又道:“我在外头布置好了护卫,保证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请殿下安心。”
建王点点头,让人服侍着洗了把脸,脱去外衣,躺了下去。
看着建王休息了,秦州守才转头出去。
到了外头,他一眼看见自己的夫人在廊下等他,一脸焦急。
他几步走过去,拉住夫人的手,转到一处隐蔽处,看看四周无人,才开口道:“殿下歇在书房里头了,无事不要打搅。”
他想了想,又道:“安排可靠的人给建王熬药,你亲自盯着,绝不能出一丝差错。”
“殿下他……”
“无事,是安神药。等熬好了,你带人给殿下送过去,不能经他人之手,明白吗?”
妻子被他紧张的话语弄得有些害怕,但她很快便收敛了情绪,脸上泛出一个笑来。
“六郎,我想,让月娘给殿下熬药,再稳妥不过,你看如何?”
秦州守听她这样说,先是一愣,略想了想,不由得眯起眼睛,看了一眼身边这个女人。
她什么时候开始,起的这个心思。
月娘是他的嫡女,今年刚好十三岁。
殿下身边,确实不见有人服侍,而他今年,也十三了。
年纪上,倒是正好相配。
想到这里,他略微一点头,但仍是交代了一句,“殿下虽年轻,却是有大能耐的,你们别在他身上使什么心思,小心惹祸上身。”
刘夫人点点头,笑道:“送一碗药罢了,喝不喝,还不是在殿下自己嘛。”
秦州守“唔”了一声,道:“我还有事要忙,家里劳烦你了。”
而建王并不知道这夫妻二人在外头关心自己的终身大事,他只是沉默的躺在寝台之上,伸出手,缓缓握住了自己胸口的那颗虎牙。
说到底,今天是这虎牙,救了自己一命。
顾娘子此时,又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