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嘉树的事,然而……”她的话到这里就止住了,也足够了。这一番话,不但是说给周衍松和江如卉听,还有周景仰和周衍卿。
“什么!”周衍松瞪圆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这件事他们一直没有太过于在意,本身就是冲喜而已,这种小细节没多少人会在意,那会他们一直在筹备婚礼的事情,要不然就是忙碌的工作,忙着夺权争位,谁都不会在意这个。
就是在意,也只在意仪式而已。当时的仪式办的很喜庆,白天中式晚上西式,也算是办的隆重。补个中式也是老思想,觉得红彤彤的喜气,冲喜就该如此,大伙也很开心,很有面。
登记完之后,江如卉还问过周嘉树,她记得自己是看到结婚证的,当时还是周嘉树自己在看,见着她进来就把结婚证塞进了枕头内。就一眼,但她看的出来是结婚证!
说实在的,周嘉树对这小丫头是真的好,也是真的打从心里喜欢她的,想起当时周嘉树塞结婚证那喜滋滋的样子,再看现在的程旬旬,江如卉心里就像是隔着一块石头,难受的不行,恨不得上去撕了她的脸皮。
越想江如卉心里的怒气就越旺盛,终于达到了一个极点,嘭一声爆炸了,顿时拍案而起,指着她的鼻子,说:“你再说一遍!你有脸再说一遍!你以为我没见过你们的结婚证吗!啊!你在这儿骗谁!或者说,你说这话,你想暗示什么!亏得嘉树对你这么好!你有没有良心!”
江如卉的眼泪止都止不住,真是气的牙痒痒,又生气又难过!这不就在间接告诉他们,这股份送了就是送了,别指着再要回去,什么婚外情,什么婚内出轨,根本没有的事儿。现在即便是走法律途径,她程旬旬不愿意还回来,这股份他们谁都别想着拿到。
若是程旬旬一个人还有法子,现在周衍卿护着她,自然也是要护着她手里的股份了,这下子还真复杂了。
“如果您不相信,可以再去翻翻嘉树的遗物,看看是不是真的有真的结婚证。要说那天在民政局里头,我们其实也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拍照。”程旬旬说的淡然,许是想到了什么,唇角泛起了一丝很浅的笑,眼里还带着泪。
正好这一丝笑,被转过头看她的周衍卿瞧见了,他的目光幽深,让人看不透彻。不过程旬旬并没有看他,或者说她此刻谁都没看。
因为她的目光内难得露出了一丝温柔,闪着微光。她是想到那天跟周嘉树拍照的情形了,周嘉树真的好,是真的很好,这十多年在路上,她从未遇到过对她这样好的人。可为什么好人都不长命呢?他这么好,她这么坏,她想他现在一定很难过。
“满口胡言,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嘉树怎么可能会骗我!”江如卉摇头,怎么都不肯相信,“我不信,我不信!我现在就去找出来!今天,我非把你扫地出门不可!”说着,她就不管不顾的冲出了书房。
此时此刻,周衍松整个脸都黑掉了,抿着唇一时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