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岩大师将手中的佛尘向后一甩,而后笑呵呵地说道:“池公子对敝派有恩,况且又是人中俊杰,老道自当相迎!”
这句话让池中天惶恐不安,他虽然狂妄,但却不是不知好歹之人,云岩大师在武林中的地位,可谓是泰山北斗级的人物,如此礼让,足以见其诚意。
池中天又客气了几句后,便将三人的马交予一个小道士,而自己就随着云岩大师上了山,至于关紫渔和武阳,自然是远远地跟在后面。
刚一登上山顶,池中天就眼前一亮,只见月余前还破烂不堪的玄天派,如今已经焕然一新,被烧毁的房屋都已经重新盖好了,而且还比以前的规模大了,大殿前还立了两根高大的石柱,十分**威武。
池中天没有过多的欣赏这些,因为他知道他赠予了不少金钱,如果总是在这里驻足观看,甚至还品头论足的话,就会让人误会自己是故意炫耀了。
进了大殿之后,众人分主客之位坐下,而关紫渔和武阳则是站在距离池中天不远的地方。
“池公子这段时间可好?”云岩大师客气地问道。
池中天道:“劳大师挂念,晚辈已经在歙州买了一处宅院,以便于日后向大师讨教一二!”
云岩大师一听,哈哈一笑道:“早该如此了,免得以后远山兄来这里,还要到处找地方住!”
云岩大师把对池远山的称呼从池谷主改为远山兄,可谓是刻意拉进关系。
池中天道:“大师,近日武林之事,您可有耳闻?”
云岩大师听了这话,面色忽然一整说道:“听说了,这扶羽教真不像话!还有那孤傲云,怎么也都是中原武林同道,怎么能随意滥杀无辜?”
池中天接着问道:“我听到一些小道消息说,那些被灭门的门派,去的人,好像并不是孤傲云的手下。”
云岩大师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雕虫小技耳,他孤傲云自然不能出面,所以就让扶羽教当打手,替他卖命,而他也会给一些不可告人的好处予之,这等伎俩,岂能瞒人耳目!”
既然云岩大师这么清楚,池中天也就放心了,他还真怕云岩大师被迷惑住了。
“既然大师已经清楚,那不知您心里可有什么打算?”池中天问道。
云岩大师道:“按理说,各家自扫门前雪,江湖本来就是个不宁静的地方,打打杀杀倒也无可厚非,只是这样公然戕害同道的事,绝对不能容忍,尤其那扶羽教不过一番外小派而已,以前对其容忍太多,想不到如今竟然此等嚣张,我玄天派不才,定会插手此事!”
听了这番话,池中天心里暗暗一喜,他原本还顾虑云岩大师是否真的会出面,但是今天还没等自己提出什么来,云岩大师就主动表态,这也让池中天吃了一颗定心丸。
“大师好魄力!晚辈深感佩服!”池中天由衷地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