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扑到金沐枫身前。只听得“噗!”的一声,扑到金沐枫身前的郭鹤阳眉头一皱,险些跪倒在地,显然是用身躯替金沐枫挡了暗器。
那个临死之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的人见自己发出的暗器打中的郭鹤阳后,不由得嘴角微微一上扬,然后便头一歪,死去了。
郭鹤阳虽然身中暗器,但是此时此刻来不及想什么,只能双手连连疾点,封住周身几处要穴,然后对着金沐枫大吼一声:“快上马!”。
金沐枫此时此刻早就被吓得神魂不知了,猛然听得郭鹤阳一声怒吼,这才反应过来,然后急匆匆的跳上马背,疾驰而去,现在金沐枫什么心情也没了,只想赶紧逃回去。
见金沐枫已经离开,郭鹤阳此时此刻再也忍不住了,嘴巴一张,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此时的郭鹤阳早已精疲力竭,现在的他,可能连金沐枫都对付不了。
郭鹤阳很想休息一下,但是郭鹤阳根本不敢耽搁在这里,他不知道一会儿还会不会有敌人来袭,而自己也要早点回去向金驰禀报这件事,想到这里,郭鹤阳便强忍剧痛,翻身上马也疾驰而去,本来就身受重伤,再加上马背上的颠簸让郭鹤阳的伤又加重了几分。
进了燕京城没一会儿,眼看着就要到东门了,郭鹤阳此时突然感觉除了剧痛之外,全身又开始突然酸痒无比,依据多年经验,郭鹤阳猜测刚才那暗器是有毒的,心里便一阵庆幸没有打中金沐枫,哪知刚庆幸完,还没来得及想想怎么解毒,便再也支撑不住,上身一歪斜,从马背上直直的摔了下来......
外面已经乱了套,但是鸿宴楼中的池中天却安详的很,喝着香茶,品着名点,此时此刻的他,根本不知道有些人为了帮他,险些都丧了性命。
“快来看快来看!这个人怎么摔下来了?哎呀,这人怎么浑身是血啊,快来人啊,救人啊。”鸿宴楼外突然传出了一阵喧哗声。
池中天正在喝茶,突然听到外面吵吵闹闹,池中天习武多年,耳力甚好,仔细一听,听到什么浑身是血,救人之类的话,便决定出去看看。
走到外面,只见鸿宴楼西侧不远处围了一圈人,池中天拨开人群走了进去,只见地上躺着一个人,双目紧闭,浑身是血,旁边还有一匹马,想来是骑马的时候摔了下来。
池中天乍一看此人的脸庞,顿时发现此人有些面熟,再仔细一回想,不由大吃一惊,这不就是之前见过的那个烟云堂的巡查坛主郭鹤阳吗。
郭鹤阳这是怎么了?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他怎么混身是血。
池中天此时已经来不及想其他的了,赶紧蹲下身仔细查看郭鹤阳的伤情,池中天见郭鹤阳眉头紧锁,一探鼻息尚有一丝气息,再一搭脉搏,发现微弱无力,池中天虽然不是学医的,但是习武之人对一些脉搏现象,中毒迹象等等都是要了解一些的,如今单凭郭鹤阳的这些症状,池中天已经知道郭鹤阳受得不是普通的伤,很可能快不行了。
发现这些,池中天也来不及想其他的了,用力抱起郭鹤阳,将他放在马背上,然后自己也跳上马背,之后便朝烟云堂的方向奔去。池中天已经隐隐猜到郭鹤阳受伤很可能和自己的事有关,一心只想赶紧救人,至于和雍门子狄的约定,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出了燕京城东门就离烟云堂不远了,池中天一路上没敢耽搁,到了烟云堂大门口的时候,门前的侍卫看到池中天怀里抱着浑身是血的郭鹤阳,也吓坏了,其中一个侍卫显然头脑清晰,根本不问什么,便帮着池中天一起扛着郭鹤阳,然后让另一个侍卫赶紧去找郎中。
此时此刻,金驰还没有回来,而且几个大弟子也被派出去打探消息了。此刻在烟云堂中最有威望的,恐怕就只有金驰的夫人了。
池中天和另一个侍卫刚刚把郭鹤阳放到床上,金夫人就走了进来,之前早就有人前去禀报了,金夫人已经知道金沐枫是和郭鹤阳一起出去了,现在听到郭鹤阳一身是血的回来了,当下吓得魂都没了。
金夫人见池中天在旁边,便没好气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郭坛主怎么会伤成这样!”因为金沐枫喜欢傲霜雪的缘故,金夫人对池中天一向没什么好脸色。
池中天道:“金伯母,这个我不清楚,我本来正在鸿宴楼里,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吵闹,走出去一看就发现是郭坛主躺在地上,而且已经快不行了,所以我就赶紧把郭坛主送回来了,至于郭坛主遇到了什么事,这个我确实不知。”
金夫人怒道:“好哇!我们为了你的破事,东奔西走,你却潇洒的很嘛,还有心情去喝酒!真是个混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