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撒克逊的掌心放了过去。
撒克逊在威尔士与摩西的目送下,牵着南雅莎离开。
摩西一声轻叹。
“父帅,你有什么烦心事吗?”威尔士见状,立即道:“需要不需要孩儿帮忙分忧?”
“不必,让人准备直升机,我要进宫。”
有些事情,他必须要跟安德烈王商议!
卡洛卡大殿。
站在大殿顶楼的最高处,男人手里捧着一杯红酒。他嘴角微挑,眼里浮着淡淡的光影,与红酒被灯光折射下来的光芒相互映衬,令他整张脸,都越发俊秀潇洒。
“主子,客人已经开始陆续进场了。”背后,突然传来尤德的声音。
“嗯。”南绝嚣淡而无味地应了声,头颅微微一仰,手里酒杯举起,把那鲜红的酒液,往着薄唇送了进去。
突然,一阵清冷的夜风拂过,把他那件长长的黑色风衣吹起。男人握着酒杯的指尖微微地抖了一下,头颅轻抬,知道后面的尤德还不曾行动,他的眉梢便是轻轻一抬,眼底冷光四散,道:“怎么了?”
“主子,今晚的客人只怕是比预料中的人要多!”尤德脸上有着为难神色,道:“要不要——”
“不必!客人来多少,我们就招待多少,我南绝嚣又不是玩不起。”南绝嚣薄唇轻淡上扬,眸子里,涌出一抹凉薄的光芒。他嘴角勾了一下,视线顺着尤德那端轻轻一瞥,道:“人越多,越好玩,不是吗?”
看着主子眼里鲜见那种神采再度浮现,尤德感觉脊背微微发凉。
他明白,主子,又要开始收敛前那几年的疯狂了!
突然,他开始有些担心。
主子在卡洛儿小姐离开的这些年,花费了那么多的心机才练就成如今这模样。虽然他不希望主子一直这样的冷酷无情,对待别人与自己都一样残忍,但是一旦他再次为卡洛儿小姐动情而依然遭受到背叛,那时候,他该怎么活下去?
记忆,突然就回想起数年前,主子在温度为零的情况下,整个人沉浸在利亚泊城中冰池里的场景。
他他不畏惧严寒,要把自己冰封,但那些没有温度的寒水,居然都熄灭不掉他心底涌出来那熊熊燃烧着的怒火。
后来,他为救一名担着茉莉花篮卖花的小姑娘,冲出车道里被一辆车子撞到腿骨断裂却不愿意接受任何的治疗,他他要待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慢慢地好转。经过时间的琢磨后,所有的棱角都会被擦平,最终伤口会慢慢痊愈。
他从来都不需要借助别人的帮助来让自己恢复,他要疗伤的时候,都只会默默地,一个人去承受!七子什你。
他,既然是他自己的伤,就要自己面对。
其实他得没错,时间是最好的良药,能够让一切都恢复如常。只是,在那好像是痊愈的伤口处,会不会因为时日的折腾,偶尔有些刺痛呢?
这个答案,尤德知道,自己永远都不可能会懂。
因为他永远,都学不来主子对自己的那种狠!
这一次,主子要再次出招,但痛的,是他自己,还是其他人?
他预料不到!
“发什么愣?”
男人冰凉的言辞淡淡地在空气里飘过,尤德便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某人冰凉的视线给穿透一般。他立即便从失神里反应过来,察看到南绝嚣正冷淡地盯着她,立即便垂下了头颅,道:“属下这就去迎接客人!”
“去吧!”男人后腰沿着阳台的护栏一靠,对他挥了挥手。
“是!”尤德应声,快速地转身退离了阳台。
男人见他身影消失,这才缓慢地再度转过身。他的目光,凝睇着遥远的天际,神色有些淡然。
晃了晃杯里余下的酒液,他薄唇一抿,再度抬起脖子,把里面的那带着芬芳气息的液体,灌入了喉咙。
“咕噜”地把酒精全部都吞咽入喉咙后,他的手臂一抬,握着杯子的手指便倏地放松,让那只杯子,往着半空飞去。他的眸光,一直追随着它,直到见他掠过了半空,划出一道美妙的弧度以后,在暗夜急速坠落,才缓慢地笑了笑。
目光,往着楼下那广场一瞟,他的眼里,一片暗光荡漾。
都来吧,都来了,也好!
今晚,不成功,便成仁!
且看,到底是谁的功力,比较深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