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那女子惊慌退了两步,而后又为自己丢脸,想了想南宫弦应下她的事,脸上又带了抹笑意,“王爷离京五六月,并没有传出什么消息,莫笛月在面对皇后身份的诱惑,王爷你觉得,她能抵挡的住吗。”
南宫煜手中又执起一颗棋子,压根没打算理她。
他的这种淡然伤害了那个女子,分明一身英气的装扮,浑身却透露着怨妇的气质。
她禁不住想走近他,身子被金染用剑挡住,她也不再前进,声音迫切的想要把自己的一切,都让那个桀骜不驯的男子听见。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的都是事实。我一月前出发,昨日消息来报莫笛月早产,也就是她和南宫弦大婚的日子提前了,她连聘礼都提出来了,你还有什么不相信的!
我来,除了是要告诉你这个消息,也是替莫笛月来送一封信给你的。”
到这里,南宫煜的手指尖微不可查的顿了顿,转过头看着她。
心中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见他终于有反应,那女子才是得意一笑:“我不是空口无凭的。为了和你划清关系,莫笛月还特意写了一封信。她的笔迹你总是认识的吧,等你看了信就该知道我不是乱的了。”
她从怀里掏出那张纸来,慢慢的展现在南宫煜眼前。
她当然恨不得直接拿给南宫煜看,但是南宫弦再三了,这东西绝不能毁了。
南宫煜淡淡抬眸,那女子顿时感觉似有若无的冰凌在刺向自己,这人,要是以后成亲,这种形势怎么在一起生活。
长长的睫毛在暗光中遮挡了眼底的神色,愈发显得他眼神深邃。
他的目光跟信纸隔的不算近,但也能很清楚的看清楚上面挥洒的大字
我莫笛月与南宫煜情分已尽,从此各奔东西,再无瓜葛!
清秀的字体,游龙的骨架,确实他家宝宝经常写的字。
“你看你才被关进来多久,她就要另嫁他人了。你们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她的话中酸酸的,难掩醋意。
南宫煜身形一掠,信纸已经抓在手中,修长的两指在女子惊愕的目光中轻而易举的撕碎了纸条,眉眼里是完全的信任,道:“笔迹虽然是她的笔迹,但她不可能会写这样的信。”
那女子一听大怒,想要上前抢回信纸,声音微高,“为什么不可 能?这可是她自愿写下来的!她也是个女人,你能还有女人了解女人么?”
“就算是自愿,也是你们逼的。”南宫煜挑着唇,再不像之前的淡然,周身已经出现了薄薄的怒意,对着那女子而发。
他不准,有人诋毁自己最心爱的宝贝。
这种自信究竟是哪里来的!
那女子还要话,就见金染在后抓住她的脖子一扭,直接就让她断了气。
“真是废话连篇。”
南宫弦能派个女人来,还不就是看准了她的嫉妒,再加以诱惑,这人很容易就能迷失自我。
南宫煜睨了地上女人一眼,表情略微凝重,早产,改嫁,京城恐怕出事了。
“回京,立刻出发。”
金染一头,向门外走去。
整个皇宫里忙碌一片,即便是夜里,也是灯火通明,宛若白日。
莫笛月坐月子的时间,她感觉过的特别快,已经到了大婚前,这时,来来往往的人,虽然脸上都挂着急切的表情,但是依旧是训练有素,不见丝毫慌乱。
莫笛月站在窗前,看着院里的落叶纷飞,视线在那些红色的灯笼上流连,她又要大婚了。
这一次的大婚,一旦成功,面对不是亲友的祝福,民众的羡慕,臣子的恭贺,与第一次完全不同。
那时候和南宫煜结婚,是什么心情呢?甜蜜,忐忑,期待,欣喜……
现在也同样期待,但是期待的不是要嫁的那个人,而是远方的消息,这么久都没来了,他还赶的回来吗。
心底是有些迷惑的,但是想起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谁,这一瞬间的迷惑,也烟消云散。
再多的心事,也敌不过困意来临,她走到摇篮前看了看里面的娃娃,动动身子坐在椅子上,随后又把脚圈起,脸蛋支撑在两个膝盖之上,大眼看着摇篮睡得正熟的孩子,嘴唇抿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宝宝,名字等爹爹回来再给你取好不好?娘亲想,爹爹一定会回来的,很快,宝宝就会有名字咯。
你不知道,你爹爹也经常叫娘亲叫宝宝,要是等他回来了,看看他该怎么叫咱们......”
烛光摇曳,蒸起的热意模糊了正在话的一大一,远远看去,安静而美好。
身后传来“嘎吱”一声, 白惨惨的月光冷冷的从门外进入房间,映衬着地上的满地白霜 ,莫笛月回头,依稀看清楚,那是莫如烟,还有安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