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煜也顾不了掌心的疼痛,轻手轻脚的把她抱上了床,这才出了房门去。
一出门就见门外跪着的四人,南宫煜眸子沉了沉,“落雪,去给她看看”
“主上,你的……”随后的话被凌厉的眼刀给吓得吞了回去,落雪只好垂眉进了房门。
“金染,将军府你去摆平,落尘落云你们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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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无际的黑暗,莫笛月独自一人站着,茕茕孑立,孤影相掉。
眼前出现了一抹幻色,顾不得黑夜中的危险,莫笛月快步朝那唯一的色彩追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后幽幽传出一阵男女嘻笑打闹的声音
——师妹?你是哪里来的啊?
——月儿,谷主怎么对你这么好?哈哈,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走后门的吧!没想到幽冥谷还会有后门。
——我告诉你哦师妹,你什么都能做,但千万不要想着离开幽冥谷。
——你长的与你娘亲越发像了。
那声音真实的很,但却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娘亲?莫笛月蓦然回头,只见身后跑过的路正从黑暗中抽出一株株的红色曼珠沙华。瞳孔骤然放大,曼珠沙华,那是彼岸的死亡之花。
而那鲜红诡异的花朵好似还不满足盛开于一个地方,四面八方开始蔓延着,盛开着。很快,整个世界被染的只剩红色,莫笛月转身就跑,只听见满个世界都只有花朵盛开的砰然声响。
南宫煜淡然坐于床头,看着床上还未醒的女子,轻柔伸手将她散乱的额发拨开一边。
莫笛月的肌肤似剥开的蛋壳,光滑柔亮,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长长的青丝洒在她身下,如同一袭乌黑的锦缎。
合起来的星眸长睫浓密,形成一条黑色的弧线,不过嘴唇因为失血而略显苍白。
“你个丫头,人秘密到挺多。
那样子是要把我杀了吧?真够狠心的。
还好够乖,知道对你未来相公手下留情……”
他自顾自的着,莫笛月躺在对面,本来舒展 着的眉头忽然锁了起来,额头渗出冷汗,眸子忽然睁开。
缓了许久,眸中渐渐清明,渺渺烟云中映出的是一张高华邪佞的容颜。
莫笛月怔了怔,才想起自己莫名其妙被人刺杀,接着来了煜王府又做了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之后就晕过去了。
“舍得醒了?”南宫煜坐于床前,本来露出担忧的脸缓缓现出一抹微笑。
莫笛月呆呆头,开始打量起自己所处的房间。
上次虽来过一次,但却未曾仔细察看过。大的紫檀木大床上简单的雕了梅花,散发着独有的檀木香味。身上盖着浅紫色的薄被,有一股熟悉好闻的薄荷味道。
四周收拾的很干净,家具一例是用檀木打造,放置着简单而价值不菲的摆设缀。处处透出典雅奢华的感觉。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都黑了,我该睡了一天了吧?”
南宫煜起身去桌上倒了杯茶,被纱布缠绕的手掌有些笨重,好在已经修养了五天,王府奇药不断,好的也差不多了。“不对,是第五天了。”
“啊?我睡了那么久啊?”莫笛月撑起身子,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五天,她还从来没睡过五天呢。
“是啊,五天了,叫都叫不醒”南宫煜捧了杯茶递给她,对着她微笑眨眨眼,“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有人可以睡得这么死,打雷放火,电闪金鸣都吵不醒。”
“额……”莫笛月囧囧有神,连忙伸手接过水来喝,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
莫笛月使劲想着,自己被带回煜王府后好像神经一样的发了次狂,之后伤不到南宫煜就傻叉的自残,然后还是被阻止了,忽然撇到南宫煜手上的纱布,脸“唰”的一下白了个彻底,她见过南宫煜的武功,若是他不管她,那就绝对不会被她伤着的。
咬了咬唇,“你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再修养几日就痊愈了。”南宫煜声音平缓如溪流,斜斜的靠在了椅子上。
目光在他手上顿了顿,雪白的纱布裹的厚厚的,但却丝毫没有血迹,想想也是,一个王爷,身边能人定然是如过江之鲫的,又已经修养了五天,也差不多该好了。
心头的事一放下,肚子立刻就饿了起来,莫笛月掀开被子,腰间还隐隐疼痛,只能慢慢起身,忽然想起自己已经五天没有回去,爹爹还有老太君会担心吧?老太君近日身体又不怎么好,也不知道会怎么想她。
“我已经让人通知莫将军,你在养好伤前,都会呆在煜王府,别担心。 ”
这人考虑的倒是周到,更为周到的是,她不用开口,他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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