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要再来本侯面前碍眼。”
“是。”苏泽谦摇摇晃晃起身,苏清羽连忙上前搀扶着他,“哥哥,羽儿扶你回去。”
就在兄妹两人将要走去书房之时,平阳侯府的管家从外面小步朝此处跑来,朝平阳侯急声道:“侯爷,宝公公来了,据说带来了圣上的口谕,要侯爷带着所有家眷一同前去领旨。”
宝公公是皇帝身边最得信任的内侍,此行传的又是皇帝的口谕,见其如见天子,一时间平阳侯府所有人都被惊动了,就连身子虚弱的童氏也被人搀扶着赶到前厅接旨。
“平阳侯府听旨。”宝公公尖锐的嗓音响彻整个前厅。一时间,平阳侯府的前厅乌泱泱跪满了一地的人。
宝公公垂眸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平阳侯,还有脸色明显苍白后背还有血迹的苏泽谦,宣读了皇帝的口谕。
“平阳侯世子苏泽谦,身为刑部郎中,断案时却偏听偏言,固执己见,赏罚不分,已无法胜任刑部要职,即刻起,革去苏泽谦刑部郎中之职。望苏世子以此为戒,勤勉改正,端正做人。钦此。”
什么?革职?!
童氏乍一听闻这个消息,再次晕了过去。四周霎时一片兵荒马乱。
不知是不是回来时听童氏提起了已逝的二妹妹,眼前这一幕,恍然间让苏泽谦想起了半年前他带着御林军闯进陆府时的情形。
半年前,他凭着查抄陆府这一功劳,升至刑部侍郎。
半年后,不过因为佛兴寺一行,误会了雍国公夫人,推了雍国公府的小丫头,转瞬间,跪在这里听旨的人,变成了他。这也许就是他当初下令将嫡妹尸身抛至乱葬岗,而得到的报应吧。
苦涩一笑,苏泽谦朝宝公公磕了三个
头,道:“苏泽谦领旨,谢主隆恩。”苏泽谦被革职,童氏受到惊吓又晕了过去,烦心事纷沓而来,让心情本就不好的平阳侯更是雪上加霜。
送走宝公公,平阳侯回过身,看向被苏清羽搀扶着的苏泽谦,眼中满满的都是失望。
偏听偏言,固执己见,赏罚不分......
这就是皇帝对苏泽谦的评价,可想而知,皇帝在得知佛兴寺之事时,对苏泽谦,对他们侯府又有多失望。
没想到他尽心尽力培养的接班人,竟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此种模样。
他心中莫名堵着一股郁气,上不去也下不来,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闭了闭眼睛,平阳侯挥了挥手,道:
“散了,都各自回屋罢。”
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无用。只能日后再找机会,为苏泽谦再讨个复用的机会了。
幽篁院,童氏还在昏睡着,苍白的脸色令她看上去更加虚弱了几分。此时她的呼吸也极为微弱,像是下一秒便会断气一般。
苏清羽手指搭在童氏手腕上,为童氏诊脉。
平阳侯就站在她身侧,见她皱起眉,问道:“如何?你娘她可还好?”
尽管苏清羽已经非常努力的分辨了,
却仍旧感受不到任何脉象,心底更是对童氏的病症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