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一直对许应鸿忠心耿耿的傅子渊现在都得好生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但瞧着他们这两日参与吊唁的态度,仿佛是顺理成章的追随许允泽了。
回来的路上,景熹一直在思考这些问题,毕竟现在许应鸿驾崩后,没人会怀疑到许允泽头上,这天下马上就是许允泽的,并且大周各个势力都在许允泽的掌控之中。
想从许允泽手里抢夺这江山,怕是没那么容易。
当然,唯一的突破口便是许应淳的独女许如意,只有集结那些老辈,才有可能背水一战。
想到这里,景熹突然朝着车厢内瞄了一眼,许如意先前因毒所致高烧了两天,第三天本该好生休息,却不得不在许应鸿的灵前长跪,就算不发烧,也被折腾得够呛。
在到了侯府门口后,景熹探问道:“公主,你没事吧?”
许如意没有回应他。
景熹见情况不对,当即蹙着眉下了马。
一旁的朝茗虽瞧着街道上无人,却还是制止道:“侯爷,还是让奴婢扶她进去吧。”
景熹却是一脸的焦急,转头便斥了一句:“你们两个能顶什么用?”
说着,他便立刻将许如意从车厢内捞出,快步踏入了府门。
虽说景熹和许如意往来的事,外面都有所耳闻,只是不敢多言,但景熹此举实在是有些明目张胆了。
景熹在进门后,便直呼道:“赶紧让郎中过来看看,恐是折腾到了。”
小曹氏在闻讯后也赶紧跑了过来,听说景熹是直接将许如意抱到屋里去的,立刻手忙脚乱的进屋同景熹道:“还是我来吧!你去外面等会儿!你是她大哥,这若是让外人看到了还得了?”
景熹却是“啧”了一声:“她在马车里晕倒了,她那不顾家的官人可曾知道?这都几个月了,怎么不见她官人回来看看她的情况?”
小曹氏焦急的道:“你可莫说这些了,先让郎中给如意看病才是要紧事儿。”
毕竟小曹氏属实怼不过他,他这摆明了是要把以前受过的那些气全都还给小曹氏,把之前无端落在自己身上的恶名通通还到她儿子身上。
小曹氏知道景钰现在一时半会儿无法回京,他就算想回京,也得征得许允泽的同意,否则便成了擅离职守。
不然景钰何尝不想回来看一眼妻儿?
没一会儿的工夫,郎中便给许如意检查了一番,检查过后,郎中便给许如意开了个方子。
小曹氏关切的问道:“公主她现在情况如何?”
“她身体尚未痊愈,经不起如此长跪,老夫给她开点补气血的药,接下来至少卧床三日,不得劳累。”
小曹氏在早上让许如意出门的时候就担心许如意的身子受不住这般折腾,果不其然,真就在回来的路上晕倒了,景熹叫了几次都没能叫醒。
这可真是将景熹气着了,他现在一生气就想杀几个人,但现在官家驾崩之际,他只能在屋里守着许如意。
煤炭瞧着他那满是杀意的眼神,一整晚都躲在床底下没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