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意最不屑的便是许锦儿那种人,她跟谁都不算知心,轻而易举就能反水,况且她也从不会只忠于一个阵营,瞧着陈皇后倒台了,立刻就去侍奉柳贵妃。
或许许如意和她的区别就是许如意顶多只给一个人当奴婢,这奴婢当久了她骨子里也受不住,而许锦儿愿意认各种各样的主子,一辈子靠这些主子讨生活,她也过得很惬意。
许明淑这阵子一直都在各家游走,只因许应鸿交代去查看可是有什么异样。
许明淑心里不是没数——近日可能有人要对许应鸿动手!
暗地里,傅子渊查过许允泽和许云轩,但二人都没有任何动向,许明淑还是告诫了傅子渊一句:“做好易主的准备,莫要在父皇这棵树上吊死。”
那一日,傅子渊郑重的同许明淑道:“夫人知道为夫为何忠于当朝官家吗?”
许明淑不语,只听傅子渊继续道:“他是你生父,他待你如何,为夫一直看在眼里,正因如此,为夫才会如此尽心尽力的守他的江山。”
但许明淑却深知,从某种角度来看,这也是许应鸿干出来的混账事儿。
他对林皇后念念不忘,又盛宠柳贵妃,导致许明淑和许允泽的待遇极好,反倒将陈皇后和许长娇置于尴尬的境地。
许明淑低声道:“他待我们的好,我们也算是仁至义尽的回馈了,但必要的时候,我们还是得识时务。”
她太清楚现在的情况了,就好像当初姜太后备受非议一样,很多东西,注定是守不住的,她不想跟大势作对。
于是,封后大典那天,许明淑也没有到场,但应当负责护驾的傅子渊却是不能离场,许明淑只能叮嘱他小心一点。
封后大典上,群臣基本都到了,皇嗣也理应到场,许锦儿一早就去柳贵妃的宫里进行慰问了,陈平远便一直在席位上等她,但等了许久,都未见她出来。
这时李进喜开始查人,皇嗣的位置上,几位公主竟都没有到场。
许如意说生产后身体不适,告病没有前来参加封后大典。
许明淑也直接告病了。
许长娇说这种场合,她不适合过来参加。
李进喜正蹙着眉,陈平远便赶紧解释道:“六公主到了,在里面和柳贵妃……不,该称呼柳皇后了!她在里面侍奉柳皇后呢!”
这便让李进喜感到诡异了,他遂同陈平远道:“这情况不对呀!仪式马上就开始了,就算叙旧的话,那也该出来了!六驸马,您还是快找找她吧,免得坏了规矩。”
一听这话,陈平远顿时有些焦急了,敢情这会儿她应该回来了!
若是再在后面待下去,反倒会遭到责罚。
陈平远遂赶忙去找许锦儿了。
李进喜再看驸马这桌——大驸马在巡查,三驸马不在京里,五驸马殁了,六驸马出去找人了。
驸马这桌显得空荡荡的。
而王爷那桌呢?
太子许允泽尚在,四王爷许云轩早就被判不得回京了,七皇子已经失踪许久,压根也没人寻过他。
这些皇嗣散得也算是差不多了,想来也没有几个过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