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景钰在看到这情况后也全然乱了阵脚,不论是小曹氏还是那些太医都说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如果阵痛停不下来,那就只能保持体力,等着破水。
后半夜的时候,许如意疼得再度没了意识,在景钰怀里睡着了,景钰不敢扰她,甚至连动都不敢动,只能坐在床边陪着她,一直陪她待到清晨。
清晨时分,景熹竟是回来了。
要说这几个月景熹一直没怎么在家待着,他这突然回来,倒是把小曹氏给惊到了,小曹氏问道:“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景熹直言道:“听说昭容她这会儿要生了?”
小曹氏叹了口气道:“谁知道呢!昨夜疼了大半宿,但愣是没有动静,后半夜折腾不动睡着了,二郎在她床边守着呢。”
小曹氏心里正纳闷呢,他怎么偏是这个时候回来了?
待景熹进屋的时候,景钰正在许如意的床上守着,见景熹进门,第一反应就是示意他别出声。
许如意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会儿,景钰单是守着她都觉得心惊胆战的。
果不其然,下午的时候,许如意又迷迷糊糊的醒了,清醒后小腹便又开始犯疼,疼得说不出话来。
甭说是景钰束手无策,煤炭和长生也没有丝毫的办法。
终于捱到当天傍晚的时候,许如意见红了。
在得知自己见红的时候,许如意反倒感到有些解脱了,但疼痛却比之前更甚,毕竟见红意味着生产才刚刚开始。
小曹氏赶紧将稳婆找来,并让景钰去外面等着,景钰知道这种时候他没办法在屋里陪她,他遂哄她道:“别害怕啊~咱们前几个月调理得都很好,应该不能难产,你听稳婆的话,顺利的话几个时辰就能完事~”
景钰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说罢,景钰便在门外等着她的消息了。
好在煤炭这个漏网之鱼还能在桌子底下看着屋里是什么情况,稳婆在进门后便让她深呼吸,说来也怪,景钰不在许如意身边的时候,许如意也不怎么喊疼了,只是不住的冒着冷汗,但总体还是配合着稳婆的。
许如意本以为妇人生孩子的时候心里会想到很多,会需要各种信念和期待,但事实却是她现在哪有精力去想那些旁的?她只能听着稳婆的指令,想早点结束当前的折腾。
但这进程远没有许如意想得那么快,她几度跟稳婆说自己根本使不上劲儿,稳婆不疾不徐的道:“想不想喝点热水?”
许如意确实渴得厉害,在喝完热水后,她问着稳婆:“现在是什么情况了?还得多长时间?”
“才开了三指,还早着呢!你先缓缓劲儿,瞧着也快开到第四指了!”
于是,稳婆便继续督促许如意用力,门外的景钰瞧着里面迟迟没有动静,心里越发的焦灼。
“母亲,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怎么还没个信儿啊?”
这时,景熹白了他一眼道:“稳婆没出来问你保大还是保小,你就知足吧!”
小曹氏赶忙“呸呸呸”道:“说什么呢!能不能说点吉利话!”
景熹这才补了一句吉利话:“这女人命硬,顶多挨点折腾,出不了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