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那次刺杀很明显是姜太后要搞事,究竟是谁要刺杀许如意并不重要。
抑或是说,只有许应鸿想让它重要的时候,它才重要。
陈皇后深知自己若是拿不出足够有威信力的说法,根本阻止不了二王爷回京一事。
在回宫后,陈皇后不禁惆怅起来。
这些年来,她深知自己的敌手并不是那日渐嚣张的柳贵妃,而是仙逝多年的林皇后。
就连许长娇都知道,自己最厌恶的是长姐许明淑。
许长娇想要的东西,需要百般撒娇才能得到,而许明淑想要添置什么,根本不需要发话,更别说是争抢。
所以她才能摆出一副端庄大度的模样。
什么都不缺的人,理解不了许如意为何会给姜太后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捋胡子,也理解不了许锦儿为何嫁给一个独眼的庶子,她自是理解不了许长娇为何整日在许应鸿面前撒娇讨好。
她们活得都不容易,唯独许明淑除外。
并且,她还时常现在高处对她们各种说教。
陈皇后瞧着许长娇近日总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哄劝着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四哥现在在东宫没有做出什么逾矩之事,咱们大可不必惊慌。”
许长娇白了她一眼,一边往嘴里塞着小食,一边驳道:“母后,您说的话,您自己信吗?”
好不容易才把二王爷赶出京城,然后四王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入主东宫,这会儿二王爷居然要借机回来,实际上他能不能回来都是许应鸿一句话的事儿,但许应鸿居然让他回来了!
那么,这事态可就不好说了。
……
宫里这边虽是混乱,但在景钰随傅子渊出宫后,他倒是觉得京城里的风景蛮太平的。
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他和傅子渊骑着马走在街上,傅子渊一路上面色铁青,惹得景钰也只得绷着脸,路上碰见了五六个卖糖葫芦的,愣是不敢开口提议停下。
倒是傅子渊瞥见他的脸都快憋青了,方才发话道:“可是身体不适?”
景钰回道:“没有啊!”
傅子渊郑重的道:“有话直说,本将军见不得旁人跟本将军搞那些弯弯绕绕的。”
既然他主动发话了,那景钰就不客气了。
“末将可能是得了一种病……”
“什么病?”
“一种看到冰糖葫芦就想给三公主买下来的病,就是不知道大公主喜不喜欢吃糖葫芦?”
傅子渊:“……”
敢情他竟是在憋这件事!
“下次有什么事便直说,整日掖着藏着的,是信不过本将军吗?”
景钰这才嬉皮笑脸的道:“这不是怕影响军队形象嘛!哪有将士一边骑马一边吃冰糖葫芦的?所以,等回家的时候我再买给她……”
“莫不如你现在就回家?”
“不用,正事要紧!”
傅子渊神色颇为复杂。
景钰这人看似不太正经,但细品一番,却发现他倒是个明事理的。
果然,接下来的时间里,他没再跟傅子渊提及糖葫芦的事,而是认真听着下一步该如何接应二王爷回京。
景钰本以为——二王爷回京就回京嘛,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结果,这需要注意的事还不少,比如迎接的车队、回宫的路线、一路上的气场……
最重要的是——
谨防刺杀!
傅子渊郑重的道:“此事事关重大,明面上须是本将军亲自护送他回来。”
景钰点点头便是赞成。
毕竟镇国将军亲自护送那是排面问题!
“但暗地里,你须在暗处跟上行车路线,尽量在无人的地方随行,确保二王爷的安全。”
仟仟尛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