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腾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又不是我想这样的!所以我才想麻烦你去跟我家里说一声,军营这边怎么骂我都行,所有功绩我都不要了,但是打仗我可不去!我好端端的世子不做,干嘛去战场上玩命啊!”
傅子渊虽然看不惯他,但还是按照他的意愿去做了。
毕竟,他也得确认一下五公主的意思,倘若真的出了什么闪失,搞不好他还会惹得一身腥。
于是,他便往齐家寄了封信。
但他不知情的是——
现在齐家多半的家丁都是许长娇的人,这封信直接便被许长娇截胡了,齐腾的父母压根没见过这封信。
许长娇闭着眼睛都能猜到会是什么内容。
果不其然,齐腾真就在信里哭诉着要回来。
这若是让齐家的长辈看到了,准是哭着喊着让他回来的!
许长娇在心里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
瞧瞧许如意近一个月来过得十分惬意,在生意场上处处挑衅秦大川,甚至开始发展一些秦大川没有的产业,丝毫没有一点担忧景钰。
而景钰也十分争气,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就没见他因为害怕吃苦而哭闹着往回跑。
许长娇想到这里,就更加的气不过了。
她直接回了一封信,大意是让大驸马不必在意他的哭闹,好生磨炼一下他的意志,她想看到一个英姿雄发的大丈夫!
当这封信传到边疆的时候,齐腾差点没哭出来,他大声辩解道:“这信绝对是传到五公主手里了,能不能想办法告诉我爹娘啊!大驸马,五公主那脾气你是知道的,她简直就是有毛病……”
傅子渊却回了一句:“想必是看到了三驸马在这里待得好好的吧?但是她已经交代过了,若是再将你送回去,反倒有些不合适了。”
“什么?!”
齐腾感觉自己简直就是冤枉透顶!
前方那是要打仗啊!许长娇是疯了吗?
许如意不在乎自家驸马的生死,她也跟着觉得无所谓吗?
但现在他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三日后,傅子渊便来到了边境处,并向朝堂发了书信,他们这边准备剿灭犬戎残党。
殊不知,朝堂接到消息的这一天,京城下雪了。
杏桃给许如意披上暖披,许如意抱着手炉,来到清溪坊外赏雪。
这些时日里,她虽然在生意场上处处重创秦大川,但她最喜欢待的地方,还是清溪坊。
这里十分清净,来约画的人会被带到二楼的房间,不会影响许如意在一楼提笔作赋。
这时,大松端来一碗羊汤,同许如意道:“老板娘,吃两口热汤吧!”
许如意浅应了一声,便准备回去吃羊汤了。
但她刚转过头,便见煤炭的舌头已然舔了一口羊汤!
虽说景钰不在的这段时间,她也不怎么在家,怕饿死煤炭,就把它也带上了。仟仟尛哾
但她没说让它抢她的吃食吧?
“煤炭!这是给你吃的吗?”
煤炭抬头,理直气壮的回了一句:“我这是在给你试毒!我被毒死了不要紧,但你还得改变大周的命运呢!”
这个沉重的使命,真是让许如意想想都觉得反感。
但事到如今,她算是发现了——
倘若大周再度走了下坡路,她只会和大周一起灭亡,甚至死得比大周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