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能别乱动了吗?小心跌落哦。”
符玄瘪瘪嘴,“能有什么事,不还有你嘛……”
金黄的光线洒在街道上,川流不息的星槎在仙舟中穿行,恪守职责的云骑、闲聊的路人、招揽生意的店家……万物竟发,勃勃生机。
符雅背着符玄,沐浴在金光之下,眺望远方。
“还挺美的,对吗?”
符玄认真的盯着云海看了好一阵,“是啊——你看!那是太卜司的瞰云镜!”
符雅爬到高处,把符玄放了下来,两小只就这样俯瞰诸多区域,互相依偎着,一个个点评起来。
“你们两个,可真是让人好找啊。”
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两小只身后,符雅身子一僵,缓缓回头,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啊哈……海伯伯……”
符海板着脸,打量着两小只,闻到她们身上的酒味,不禁皱了皱眉,但他还没说话,符玄就扭过身子来,歪着头,“海伯伯。”
符海一愣,“嗯?怎么了?”
“你……要不要也来两口?”
古人说的好,这一喝酒,胆子就大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若是放在平时,给符玄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对符海说出这样的话,但她此时喝的醉醺醺的,哪里还在乎这些?
而这话一说出口,符雅就感觉糟糕了,果不其然,符海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去,他冷笑一声,“好啊,来两口。”
“在阿雅那里呢,阿雅,拿出来给海伯伯喝两口——”
符雅脸一黑,迎着符海看向自己的目光,把剩下的五粮玉液拿出来,尴尬的笑笑,“那个……海伯伯,哈哈……你看,要不……来点?”
符海笑的很灿烂,他点点头,“好啊,挺好的。”
…………
第二天清晨,跪了一夜的两小只互相搀扶着起身,灰溜溜的换了身衣服,一个逃去太卜司,一个逃去校场。
老家主脸上带着笑,看向一旁的符海,“阿海啊,你说,我要不要给他们做个醉酒鸭尝尝?”
符海一扶额,“我的老哥哥啊,你也太宠她们两个了!这……”
“好啦好啦,不做就是了。我年纪大,就是喜欢这两个孩子怎么啦?倒是你,也一把年纪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诶,阿海!你跑什么!”
老家主目不能视,但敏锐的听到符海匆忙远去的脚步声,哈哈一乐,装模作样的呼喊了两句。
等听不到脚步了,老家主才摇摇头,略显忧虑的自语起来。
“太卜,剑首……未来难测啊,唉……阿玄那丫头能坐上太卜的位子,倒也没那么危险。但阿雅……云骑征战沙场,未免……”
他又想起来曾经意气风发的符凌,不过百岁便成为云骑骁卫,镇靖内外,涤荡孽寇,卫蔽七舟,英雄少年,又是何等的骄傲?
直到……直到一场大战,他的所有战友全数战死,唯有他活了下来。
“唉……”
老家主又叹了口气,他挂念的人实在太多,九百多年来见过的遗憾又太多。
长生种不适合有这种思虑过重的心态,往往心思豁达者才能尽可能晚的堕入魔阴。可是他实在放不下,挂念的太多,不舍得走。
“希望战事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