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说着,又看向叶知暖,“知暖,以后还得你好好带带他。”
这话的意思很显而易见。
他们会接纳岁岁,却不会接纳江季姝。
可就算岁岁进了周家,这些人只怕也根本不会真心对待她半分。
江季姝扶着岁岁,手微微颤抖着,视线扫过桌上的人。
王宜宁是小辈,这时候也不敢贸然开口,眼见着气氛越来越紧张,手放在餐桌底下给周稷打电话。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电话一直打不通。
她急得都快要在短短的几分钟里上火,一会抬头看看这个,一会又看看那个。
叶知暖点点头,手攥起来,眸光含泪,仿佛比岁岁还要委屈。
她启唇,“这是自然,我只要能嫁给阿稷,以前的所有事都可以不计较。”
又抬头看了眼岁岁,很快低眸,“这孩子,我也会当作自己生的。”
江季姝想,如果她当真还爱着周稷,如果她当真很想让岁岁被周家认可,这个时候一定会觉得连哭都没地方哭。
叶知暖在这时候终于抬头看向江季姝,“你放心吧,就算将来我自己有了孩子,也一定不会亏待他。”
“对了,这孩子叫什么?”
满桌子没有一个人知道的。
就连王宜宁,也挠了挠头,她关注这小侄子这么久了,好像确实还不知道他叫什么。
江季姝冷笑,“你没资格知道。”
叶知暖听了这话,下意识去寻找老太太的目光。
老太太的面色也肃起来,“这孩子看着也不小了,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教他的吗?”
这对峙来势汹汹。
叶知暖也带了点哭腔,“我怎么就没资格了呢,你如果不把他交给我,这孩子岂不就是个野种?”
江季姝的眼神猛地厉起来,盯着她,“你说什么?”
这些人怎么说她无所谓。
她绝对不能容忍他们这么说岁岁。
叶知暖眨眨眼睛,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对她露出一丝得意,“我说他是……”
后面三个字,她没发出声音来。
“野种啊。”
可江季姝看得清清楚楚。
她紧紧握着拳头,忽地一松,绕过半张桌子,走到叶知暖身前,轻笑,“你是不是没想到我会回来?是不是觉得我已经死了啊?”
这句质问所有人都听得云里雾里,可叶知暖却懂得不能再懂。
她下意识开口,“你胡说什么?”
江季姝扯了下唇,白净柔软的脸上头一次带着不可忽视的凛冽,“我说,你的好梦,到头了。”
说完,手抚上桌子,把装满红酒的高酒杯拿起来,极快极猛地泼到叶知暖的脸上,冷冷启唇,“我们,走着瞧。”
叶知暖怔住,手摸着自己的脸,再开口,已经有些破音,“江季姝!你干什么?”
江季姝抱起岁岁,环视屋子里的人,唇微微勾起来,“我说,你们要管,也应该去管周稷,今天可是他求着我来这里的。”
说到这里,她微微一偏头,笑得有些无辜,“不然,我稀罕来吗?”
王宜宁看得快要傻眼了,丝毫不觉得自己是这个你们里的其中一个。
她简直想拍手称快。
这简直是我辈楷模啊!
瞧瞧这怼叶知暖的样子,瞧瞧这话说得,她回去得拿个小本本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