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因为沐春风,身体依旧温热柔软。青丝沾着汗水贴在脸上,眼眸紧闭,睫毛低垂,嘴角血迹依旧存在,皮肤下隐隐可见扔在肆虐的毒素。
紧紧的抱着他,她已经哭不出声,只是紧紧的抱着彼此。
或许这是她最后一次能像这样抱着他。这也是路乐乐认识泱未然以来,第一次能这样抱着他痛哭。
“泱未然……泱未然啊……”她念着个名字,失声痛哭。
就他因为拍辜负自己的十年之约,而不敢爱她。
而她,因为情蛊,而爱上过他……
泪水打湿了他的面颊,她抽噎坐在地上,等待着天亮。
堙就这样吧,此夜之后,她路乐乐就是他泱未然忘记的人,而他泱未然也曾了她过去错爱的人。
明日,一月相思完全进入了大脑,他除了花葬礼什么都不记得了。
“未然,我会带你回南疆的。”
门外,莫管家亦是掩面痛哭,而羽见则默默的转身离开。
次日清晨
年轻俊美的男子坐在镜子前,苍白的脸上看起来仍旧很是虚弱,修长秀美的手紧紧的捏着一张丝巾,指尖反复的摩擦着上面的几个字——花葬礼。
“王爷,你别动,我给你梳头。”身后的男装的女子轻声的哄道,然后将白玉簪子小心翼翼的将他头发挽好。
“你是新来的丫头?”男子微微回头,看向身前的女子。
“恩。”路乐乐点了点头,然后扶着他,“已经好了,我们赶紧上马车吧。<>”
“上马车?要去哪里?”
“我们回南疆。”她将他衣服上的褶皱抚平。
“那礼儿呢?礼儿去了哪里?”他声音无比的虚弱,然而难掩焦躁。
“恩……小小姐她已经在南疆了,我们很快就看得到了她了。”他的神智已经出现了紊乱,记忆因为只有花葬礼,片段都是参差不齐,他说起话来也是语无伦次。
“哎,那早些上路吧。”他拉住她,像一个孩子一样安静跟在她身后,只是到了楼梯,还是由羽见将他背了下去,然后将他放在马车上。
“小小姐,昨夜,前面的小镇上亦出现了湿毒,而且到处都开满了曼莎朱华,据说还有些人坟被挖开,新死的人尸体也莫名消失了。”
“啊?”路乐乐惊了一跳,看了看泱未然,然后跳下马车,将羽见拉到一边。
“是不是姬魅夜找上来了?”
“我看有些像,如果是这样,那他就查出我们的路线。你和王爷可能都有危险。”
路乐乐咬唇沉吟了片刻,“我现在给你一个方子,上面是能医治和控制湿毒的药方。你立马拍派几个人连夜前面的小镇,然后在从他们从那里出发,带着药方一直往南,行百余村庄,一路发放药材,最后再让百余人带着药方朝东南,西南,西北方向送药材,解除湿毒。”
“他们前行百余村庄,解了湿毒,姬魅夜一定以为是我们。必然追去,然而大家分散离开,又会扰乱他们的注意力。”
说着,路乐乐拿出今早重新写的药方递给了羽见,“还有,我们四人前行必然会引人瞩目,如果你信得我,我将我未然单独乔装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