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灰袍老者满头大汗的停下动作,喘着粗气,趴在那被汗水浸湿的玉体之上。
沙哑略带妩媚的声音自雪见的口中传出,
“你莫要忘了对我承诺。”
“放心,老夫岂是那言而无信之人。只不过……”
灰袍老者充满淫邪的笑了笑,一双老手又不安分了起来。
雪见咬着贝齿,将眼底的杀意掩饰下去,
遂,主动的伸出玉臂迎了上去,柔弱而又妩媚的开口,
“只要你能让太后立刻病危,嫁祸在沈清宁身上,让战王与她不得不退了婚约,”
“本公主……”
语音落下,便献上了那朱红唇。
“哈哈哈……好……好……”
…
此时,宴席之上,
还在等着雪见归来献舞的众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不禁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起来。
凌寒烟那挂在嘴角的笑意也渐渐凝固了起来。
她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心中却是不由得泛起一丝涟漪,眼神微眯看了看外面天色,眉头微皱,
不知那丫头是不是又闹出什么乱子来?
怎么去了如此之久,还不回来?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正欲开口,让大定的皇后派人去寻上一番,却看到雪见身边的玲珑独自匆匆而来,
见此,凌寒烟心咯噔一下,突然一阵不好的预感自心底升起,忙出声询问。
“公主呢?怎么只有你一人回来了?”
“回娘娘,公主说有些不适,便让奴婢回来回禀各位贵人一声,”
“公主她,公主她说她不能前来献舞了。”
玲珑低垂着头,跪在地上,不敢去看凌寒烟的脸色。
凌寒烟闻言,脸色微变,她心中虽有疑惑,但此刻却也不好发作,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挥手让玲珑退下。
转身朝高座上的两位欠了欠身,尴尬的笑道,
“还望皇后和皇上见谅,本宫那不懂事的公主,实在是,唉……”
言语未尽,叹息一口,既表示对雪见的宠溺,又表示自己的无可奈何。
“哈哈哈……”
皇上御天大笑几声,摆了摆手,
“凌皇后不必内疚,公主有恙,自是该好好休养才是,朕又怎会责怪?”
“今日能与凌皇后共饮,已是朕的荣幸了。”
“多谢皇上体谅。”
凌寒烟心中虽是松了口气,但仍旧是担心不已,
待宴会散去,她定要好好问问那丫头,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而依偎在皇上怀中的凌贵妃,早已气的七窍生烟,今日乃是她的寿宴,竟然无一人过问她的意思。
她瞥了一眼庄眉,心中气愤不已,
今日好处尽是被她得了去,就连那沈清宁也被她笼络在身边,
皇后尽会搞这些有的没的,拉拢人心,也不看看今日是什么场合,竟让一个臣女替了未来太子妃的位置,
也不怕这小小女郎,能不能压住这福分,平白丢了性命。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如此思量一番,却是计上心头,
“皇后娘娘,您说,这公主身体不是,那随公主而去的沈小姐和温大小姐,如今怎也不见其身影?”
庄眉闻言,蹙起凤眉,对凌贵妃的言辞很是不满,
不过心中也有几分疑虑,
温倾城为何没来,想必太子已经有所安排,
可沈清宁又为何迟迟不见其身影?
“皇上,您看,臣妾问姐姐言语,她竟故作没听到,今日可是臣妾的寿宴,您可说过一切皆依臣妾意思的。”
凌贵妃在依偎在皇上怀中撒娇着,打断了庄眉的思绪,不等皇上出口,便怒斥一声,
“凌贵妃,今日乃你寿宴,本宫本不欲多言,然你如此不懂规矩,本宫若是不说,岂不是失了皇家体统。”
“你可看见灵溪国的皇后在此,你身为贵妃,理应以身作则,恪守本分,怎可如此没规矩?”
“这,哪有你说话的份。”
“若是误了两国之间的情谊,你担当得起吗?”
凌贵妃闻言,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却也无话可说,只能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
她抬头看向庄眉,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却又迅速掩饰住,换上了一副柔弱的表情,
“皇后娘娘教训的是,臣妾知错了。”
就在此时,门口却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战王殿下驾到——”
伴随着尖锐的嗓音划破天际,
便见身穿玄色蟒袍的御玄澈缓缓走了进来,
他的出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薄唇轻抿,负手而立,墨发用一根玉簪随意挽起,额前几缕碎发随风轻扬,
那通身的气派,冷峻的面容,无一不让人为之侧目。
而他的身后,则跟着脸色阴沉的太子。
宴席上骤然间一片安静,气氛有些压抑。
御玄澈并未见礼,便见他一甩蟒袍径直在主位左侧的位置坐了下来。
他的动作,瞬间让在座的各位倒吸一口凉气,
战王虽战功赫赫,可他也是臣子,如此作为,也太不把皇上看在眼里。
众人心有不满,却又无人敢出声斥责,毕竟谁也不是傻子,得罪战王,岂有好果子吃。
那温丞相至今还禁足在府里,谁也不想步他的后尘。
皇上微微蹙眉,眼底杀意闪现,但在他端起酒杯轻抿一口之时,那股杀意便已随着酒水一同入了喉咙。
尽数消失不见,
看了一眼御玄澈,又看了一眼尾随而来的太子,缓缓开口,
“澈儿怎与太子一同前来,莫非是在商讨何种要事?”
皇上出言,周围噤若寒蝉,就连呼吸之声都要放缓了几分,生怕惹恼了这二位。
御玄澈薄唇微勾,并不言语,指尖一下接着一下敲击着桌案,发出轻微的“咚咚”闷响之声,
声音虽小,却撞击所有人的心神,
他的目光不停的在宴席之中来回穿梭,寻找着沈清宁的身影。
太子阴沉的脸色欲要滴下墨汁,她上前一步,对着皇上行礼道,
“回父皇,儿臣只是恰巧遇到战王,便一同前来赴宴了。”
“哦?是吗?”
皇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太子,眼中闪过一丝探究。
太子闻言,心中颤栗,
“父皇这是对孤有所怀疑吗?”
太子低垂着头,不敢去看皇上的脸色。
父皇的心思深沉如海,他根本捉摸不透。
“既然来了,便入座吧。”
皇上淡淡开口,声音之中听不出喜怒。
太子松了一口气,连忙道谢,然后在御玄澈的对面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