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都为求娶沈清宁而来。
只见太子与拓跋齐两人的马车并驾齐驱,停在忠勤伯府的门前,引得四周的百姓顿足观望,纷纷猜测这两位身份尊贵之人来意何为。
毕竟,沈清宁的婚事变故,已传至整个上京城。
“太子殿下不是已经有未来太子妃了吗?怎么此时来忠勤伯府?莫不是也要学战王退婚另娶?”
“你胡说什么?太子何等尊贵,怎会做此等荒谬之事?”
“那可说不定,听闻当今皇后和沈小姐的母亲乃是义结金兰的好姐妹,这太子与沈小姐没出生就已经被订下姻缘,说不定……”
“那这位西戎的二王子又为何在此?莫不是也是求娶?”
“这忠勤伯府的戏码,当真是越来越精彩了……”
……
一时间,忠勤伯府的门前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看守房门的下人见此阵仗,皆是一惊,不敢怠慢,连忙进去通报。
“这便是忠勤伯府?本王子小美人的住处?”
拓跋齐率先下了马车,抬头望着眼前气派的府邸,嘴角微微勾起,挂着温和的笑意,然而,眼底却暗藏算计与玩味。
而太子并未立刻下马车,而是站在车辕旁,手中把玩着一枚平安扣,神情莫测地望向那扇朱红大门。
沈清宁为天生凤命之人,而他,身为太子,本应是这桩婚事的不二人选,却偏生出了变故。
“太子,那西戎的二王子也在此处。”身旁的内侍低声提醒。
闻言,太子脸色霎时下沉,眉宇间隐隐透着一抹煞气。
沈清宁是他的,绝不允许任何人染指!
他紧握平安扣,紧抿着薄唇,沉默片刻,才收起脸上的煞气,恢复成那个温和谦逊的储君,
缓缓开口道:
“既是如此,那孤便去会会这位二王子。”
他迈开长腿,优雅地下了马车,步伐沉稳地向拓跋齐走去。
当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仿若有火花四溅。
围观的百姓皆是屏气凝神,向后退后数步,唯恐两位尊贵人物发生冲突,殃及池鱼,波及自身。
拓跋齐眼底闪过一丝轻蔑之色,但随即又被他掩饰得很好,他微微一笑,透着一股不羁与野性,抱拳道:“原来是名满天下的大定太子,能在此处遇到,实乃本王之幸,幸会,幸会。”
太子微微颔首,算是回礼,“西戎的二王子,久仰大名。”
随即他的目光在拓跋齐身上淡淡扫过,保持着太子应有的风度与尊贵,温和而又疏离的道:
“二王子远道而来,孤本该尽地主之谊,只是今日之事,怕是不便招待,二王子还是请回吧!”
太子说得委婉,但话中的意思却十分明确,分明是下了逐客令。
拓跋齐闻言,笑容更浓,他摊开双手,一副坦然无畏的模样:
“太子殿下客气了,
沈小姐乃天下佳人,人人皆有追求之心,小王既已远道而来,怎能轻言放弃?再者,听闻太子已有婚约,又何苦来与我这远道之人相争?”
此言一出,四周顿时一片哗然,
沈清宁的婚事变故本就如一团迷雾,如今更是被这两位天潢贵胄的言辞搅得更加扑朔迷离。
太子与拓跋齐,究竟谁能抱得美人归?
太子脸色未变,只是眼神微微一沉,他轻轻一笑,语气淡然:“孤的事,二王子就不必操心了,孤自会处理好。”
他顿了一顿,目光直视拓跋齐,继续说道:
“孤倒是很想知道,沈小姐乃我朝凤命之人,婚姻大事,更是需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知二王子是否已征得沈世子同意?”
“若是没有,二王子又有何自信能娶到她?”
“你!”拓跋齐脸色一变,随即又像想到了什么,转而哈哈大笑,
“多谢太子提醒,本王此次出使大定,便是为了结两国秦晋之好,既然这沈小姐乃凤命之人,小王此次定要恳求贵国的皇上,将她迎娶回去,以保我西戎国运昌盛。太子殿下不会连这个面子都不给吧?”
太子站在原地,脸色变幻莫测,微眯着眼睛凝视着拓跋齐,不再言语。
沈清宁,只能是孤的!其他人妄想。
……
两人之间的对话虽然客气,但暗流涌动,彼此都不肯让步。
众人猜测间,两人一前一后的朝忠勤伯府走去。
而这时,忠勤伯府的大门却是紧闭,似乎并不打算迎接这两位尊贵的来客,也是在无声地抗议着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
两人停下脚步,相视一眼,皆是一愣,但随即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寸步不让,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最终,太子微微一笑,转过身,对着身后的内侍吩咐道:“去敲门。”
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开门!开门!”
“太子殿下与西戎二王子来了,快开门!”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拍打,大门都紧紧关闭,无人应答。
……
“世子爷,府外又再敲门了,而且一次比一动静大。”
小管事气喘吁吁地跑进书房,向坐在椅上的沈凌风禀报。
“不开,随他们去,不用理会。”
沈凌风放下手中的书卷,神色淡淡,仿佛门外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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