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略带哽咽:
“小姐,您总算回来了,奴婢都快担心死了。”
“小姐怎可言而无信,欺瞒奴婢。奴婢恨不得削发为尼了此残生。”
沈清宁抬手,轻刮玉容鼻子,笑言:“莫要哭泣,你家小姐不是回来了么?去备些热水,本小姐要洗净铅华,驱走霉运。”
“还有,容惜何在?怎不见这丫头踪影。”
玉容闻此,赶忙擦去眼角泪水,回复道:
“容惜适才在此处守候,许是见小姐久未归,便去厨房为小姐备膳食了。”
沈清宁微微颔首,示意玉容去准备热水,而后坐于软榻之上,轻抚手中精致茶杯,思绪万千。
待她收拾停当,仍未见容惜身影。
这丫头生性活泼,此刻却不见踪影,莫非又去何处贪玩了?
沈清宁心下思忖,唤来玉容询问:“容惜人呢?为何不见其踪迹?”
玉容闻言,面有难色,支吾不言。
沈清宁见状,心生疑惑,遂沉声道:“如实道来,若有隐瞒,绝不轻饶。”
此时,
只见容惜从院外返回,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
她如献宝般将食盒递到沈清宁眼前,笑道:“小姐,快尝尝,这是奴婢特意为您准备的惊喜。”
清宁并未接手,反而眉头紧蹙。
“容惜,你的脸怎么了?为何要戴面纱。”
容惜闻声,身体一僵,忙抬手捂住面纱,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只是刚才不小心划伤了脸,怕吓到小姐。”
她随即干笑几声,意图转移话题:“小姐,您快尝尝这糕点,奴婢可是费了不少心思才做成的。”
沈清宁心中疑虑更重,她上前一步,伸手扯开容惜的面纱,只见那如玉般的脸颊上,赫然出现一道鲜红的鞭痕,触目惊心。
红肿的伤口仍渗着血丝,显然是新伤。
沈清宁见状,心中一惊,急忙握住容惜的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容惜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惶,稍纵即逝,随即强作笑颜道:
“小姐,不必担忧,确实无大碍,只是不慎跌倒,被树枝划伤了脸。您放心,奴婢已上过药,不会有什么大碍。”
沈清宁眉头紧蹙,沉声道:
“容惜,你随我多年,何时变得如此不诚实?如实说,这伤究竟因何所致?”
容惜被沈清宁紧握的手微微颤动,她低垂下眼帘,不敢与沈清宁对视。
许久,才嗫嚅着回答:
“是……是战王府的人……小姐久未归来,奴婢便去请求王爷相助,可王爷却杳无踪迹,”
“反而听到战王府的人对小姐出言不逊,奴婢气不过,与他们理论了几句,”
“不料他们竟动手打人,还说奴婢以下犯上,冲撞了公主,便……便责罚了奴婢……”
说着,泪水便不由自主地滑落,声音也略带哽咽。
沈清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岂有此理!他们竟敢这般对待你!”
她轻拍容惜的手背,安慰道:
“你放心,此仇不报非君子,本小姐定当为你讨回公道!你只管安心养伤。”
“小姐,事已至此,奴婢斗胆再劝小姐一句:战王并非佳配,还望小姐三思而后行。”
沈清宁闻此,心中泛起一阵暖意,脸上的怒色也稍稍减退,
“你这丫头,何时也变得如此心思缜密?这门亲事,本就非我所愿,我又岂会不知?”
“待到凌贵妃寿宴,我自会寻机恳求皇上收回成命。”
她轻叹一声,接着说道:
“好了,你且安心养伤便是,其他事,莫要多言。”
容惜见沈清宁面色不善,心中一紧,忙低头应是。
她自知逾越了,小姐的事,哪是她能置喙的。
只是,她实在不愿看到小姐再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