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就在这时,一道遍体鳞伤,面目全非的人影踉跄的出现在夜寒尘的马前,
只见她眼中无光,嘴里不停的呢喃询问着,
“你可有见过我家的小姐?小姐,你在哪?”
她赫然便是在战王府门前被雪见以莫须有的罪名所惩罚的容惜。
夜寒尘猛地勒住缰绳,黑马发出一声嘶鸣,前蹄高高扬起。
他翻身下马,快步走到容惜的面前,蹲下身子,沉声问道:“你怎会如此模样?你家小姐呢?她在哪里?”
容惜抬头,看到夜寒尘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她紧紧抓住夜寒尘的衣袖,颤声道:
“夜太子,奴婢求您了,求您找找我家小姐,我家小姐不见了……”
“奴婢不敢四处声张,怕给小姐惹下祸端,奴婢只好去找战王帮忙。”
“可哪曾想,战王不见奴婢便是罢了,竟然还让他府中的一名女子凉奴婢打成如此模样,”
“奴婢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自己出来寻找小姐……求您了,夜太子,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啊”!
容惜说着,眼泪便止不住地流了下来,那模样看着便让人觉得心疼。
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夜寒尘的面前,不住得叩首。
“咚咚, 咚咚……”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
每一声都像是砸在夜寒尘的心上,
让他心不停的往下沉,紧锁眉头,心中涌起一股强烈不安,
他扶起容惜,冷声道:“此事本太子已知晓,你且安心,本太子定会找到你家小姐。”
“你先去本太子去府邸,让府中的医师为你诊治。”
说着,他转身看向身后的碧荷,沉声道:“立刻派人将这位姑娘带回去。好生照看。”
碧荷领命,上前扶起容惜,低声安慰道:“姑娘莫怕,我家主子定会找到沈小姐的。”
容惜含泪点头,被碧荷带回了夜寒尘的府邸。
夜寒尘则重新跨上黑马,对着天空冷声道:
“御玄澈,你最好祈祷沈小姐不在你府中,否则你若是敢伤她分毫,我夜寒尘定会让你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说罢,他扬起马鞭,黑马如同一道黑色闪电般冲入了夜色之中。
天色渐渐大亮,阳光透过云层,洒在街道上,为这混乱的一夜带来了一丝光明。
街道上的人群开始熙熙攘攘,但夜寒尘却无心顾及这些,在城中搜寻了整整一夜,却依旧没有找到沈清宁的踪迹。
他心中焦急万分,却又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一名暗卫匆匆赶来,手中拿着一封信件。
夜寒尘接过信件,打开一看,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寒光。
他狠狠闭了闭双眼,夜寒尘的手指紧紧捏着信件,几乎要将它捏碎。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冷声道:“走,去郊外竹林。”
话落,伴随着马儿的嘶鸣声,
夜寒尘带着一队精锐的暗卫,疾驰向郊外竹林。
郊外竹林,清幽而静谧,
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清风拂过,竹叶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然而,这宁静的景象却掩藏着一股肃杀之气。
夜寒尘策马而来,一身黑色披风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冷峻。
他目光冷冽地扫过竹林的每一个角落,
暗卫们紧随其后,他们的身影在竹林中穿梭,如同鬼魅般无声无息分散开来。
“出来,别让本太子的耐心耗尽。”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如同冬日里的寒风,仿佛能穿透竹林,直达人心。
突然,一阵微风吹过,竹林深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夜寒尘瞳孔微缩,瞬间拔出手中的长剑,指向那片密林,冷声道:“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若在跟本太子玩这些虚妄之举,本太子就不奉陪了。”
话音刚落,只见竹林深处,一道黑色身影缓缓走出,正是那名一直跟在夜寒尘身边诡异的黑袍老者。
黑袍老者微微一笑,面具随之扯动,显得颇为诡异。
!他缓缓开口,声若磨砂,满是讽刺之意:
“哼,大仇未报,却为儿女情长所困,实令老夫大失所望。”
“若你亡故的母后悉知,她的儿子竟因一女子如此失态,恐怕会死不瞑目吧。”
夜寒尘眼眸微眯,手中的长剑紧握,直指黑袍老者的咽喉,
“本太子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声音冰冷而充满威胁:
“你最好祈祷自己今天说的话不会让本太子失望,否则,本太子定让你领略何为生不如死。”
黑袍老者毫无惧色,倒笑出声来,
臭小子,该要挟他老子,反了天了。
继续道:
“怎么?这就急了?哼!”
“你的心上人此刻就在那西戎好色成隐的二王子手上。”
“连自己的心上人都保护不了,废物,真是丢尽了你这个姓氏。”
黑袍老者嘲讽的声音低沉的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一般。
夜寒尘周身气息刹时变得冷厉起来,仿佛要将黑袍老者吞噬一般。
他紧握长剑,一步步逼近黑袍老者,冰冷之声彻骨:“你将方才所言再说一遍,她在何处?”
黑袍老者不退反进,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怎么?怕了?那就乖乖听老夫的话,莫再儿女情长,专心为你母后报仇!无用之徒……”。
“你!”
夜寒尘眼中闪过一抹怒焰,手中的长剑紧握,仿佛下一秒就要刺向黑袍老者。
然而,黑袍老者却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仿佛在挑衅他的耐心
不知两人僵持了多久,黑袍老者留下一语,便转身就走。
“要想救她,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夜寒尘却身形一动拦住他的去路,冷声道:
“本太子凭什么信你?”
黑袍老者冷笑一声,挣脱开夜寒尘,
“信不信由你,反正那丫头此刻的处境可不太好。”
黑袍老者桀桀怪笑,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竹林深处,只留下夜寒尘一人站在原地,目光冷冽,紧握长剑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她若是少了一根头发,本太子要让整个西戎为她陪葬!”
……
将军府的院落中,还在焦急等待的玉容,见天色大亮,
自家小姐没有回来,更不见容惜的身影,她心中愈发慌乱,却只能强装镇定,安抚院中其他丫鬟下人,不要惊扰了谢老夫人。
她不断地在院中徘徊,时不时望向门口,期盼着能见到那两道身影。
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却驱散不了她心中的阴霾。
就在她即将绝望之际,院门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经过一夜煎熬的她,早已慌乱得无暇思考,
她心中大喜所望:
定是小姐和容惜回来了,
随即一口喊出:“小姐,您终于回来了。奴婢好……”
然而,当她看清来人时,脸上的喜悦瞬间凝固。来的不是沈清宁和容惜,而是满脸严肃的谢老夫人。
玉容愣在原地,心中的慌乱瞬间达到顶峰。
“你刚刚在说什么?你家小姐呢?”
谢老夫人沉声问道,目光如炬,似乎能看穿玉容的心事。
玉容瞬间白了脸色,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她颤抖着声音,结结巴巴地回答:“回老夫人,小姐她……她昨夜未归,奴婢和容惜正在寻找,却不料您……”
她的话还未说完,谢老夫人已是面色铁青,
“混账!你们是怎么照顾小姐的!”
谢老夫人的声音如雷霆般在玉容耳边炸响,震得她心神俱颤,
玉容低下头,不敢直视谢老夫人的怒容,心中却是慌乱如麻。
她知道,这次小姐的失踪,定会让整个将军府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而她们这些丫鬟也难辞其咎。
若是惩罚她可以让小姐平安回来,她心甘情愿。
“宁儿一夜未归?你们为何不早早来报!”
玉容低头,声线微颤:
“小姐刚刚及笄,奴婢恐给小姐招来无谓非议,亦怕惊扰到老夫人。本以为小姐只是有事耽搁,岂料,小姐迟迟未归。”
“容惜已前往战王府寻王爷相助,只是至今尚无消息。求老夫人责罚,但请您先遣人寻找小姐。奴婢以性命担保,小姐断不会有任何损及将军府声誉之举。”
谢老夫人闻之,面色稍缓,然眼中忧虑未减半分。
她挥手示意玉容起身,继而转身入内,吩咐道:
“还不快去寻人!若宁儿有个好歹,老身绝不轻饶!”
“速去告知你们将军,命他即刻派人寻宁儿!再派人往战王府,探探王爷是否知晓此事。另,派人城中各医馆药铺打听,有无宁儿消息。切记,此事关乎将军府与战王府颜面,莫要声张,务必低调行事。”
“你们随老身去祠堂祈福,”
话至此处,稍作停顿,又对玉容道:
“你在此候那婢女消息。再遣一小厮悄然回忠勤伯府告知沈凌风。”
“都去吧,务必找到宁儿,安然带回。”
玉容与院中其余丫鬟仆从闻之,皆如释重负,忙应声称是,各自行动。
将军府中气氛紧张凝重,人人皆为寻沈清宁而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