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屯营城厚重的城门隆隆打开,一眨眼间便敞开到了极致,各门之上树起了一杆杆白旗,不一会儿,一群身着满清官袍的官员从东门走了出来,哗啦啦跪倒在地。
东门外便是吴成的大帐,隔着一座日震湖一边吹着湖风,一边组织攻城,也算惬意,东门城墙垮塌了半边,在望楼上的吴成看得清清楚楚,刚刚发下命令多调几支炮队来准备将那段城墙彻底轰垮,却没想到清军忽然就开门投降了。
这让吴成很是意外,清军并非没有一战之力,三屯营中八旗绿营加上一起也有几万人马,他们敢在此据守、直面自己的中军部队,定然是做好了必死的准备的,哪想到这一仗才开了个头,清军忽然就投降了。
“生死大关,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迈过去的……”吴成叹了一声,分出几支部队去接管城防,待四面城墙上都竖起了大熙的旗帜,吴成才换了一身显眼金甲,骑着一匹白马,在一众亲兵将官的簇拥下,向着东门外那些跪拜在地的清军官将而去。
行到一半,天上积聚翻滚的乌云中轰隆劈下一发闪电来,随即便是豆大的雨珠从天而降,那些跪在东门外的清军官将不少人都抬起头来,一脸凄惶的神色,领头的一名官员更是直起了身子,仰着头看着正泼洒着雨点的乌云,长长叹了口气。
吴成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冷笑一声,双腿一夹马腹,直接掠过他们冲进了三屯营的东门之中,在城门洞子里缓了缓马速,回头冲绵长鹤说道:“阿四,你去和那些东虏的官将说,这么大的雨,我可不愿在野地里淋雨,让他们到镇府之中来见我,原话跟他们说,傲慢些。”
绵长鹤点点头,调头往城外而去,吴成淡淡一笑,策马冲进雨幕之中,奔驰向城内的镇府衙门,清军投降,显然不少人并不甘心,只不过是时势使然而已,吴成就要摆出一副傲慢的姿态,让他们想清楚他们的小命捏在谁的手里,只能将那一点不甘心彻底藏在心中,之后才能听凭吴成的调摆。
三屯营的清军全军投降,这是大熙与满清开战以来,第一次有一整支清军部队完完整整成建制投降的,里头能做的文章实在太多了,自然不能随便扔去公审就算了。
入了镇府,吴成先找了当年戚继光立下的石碑,恭敬行了一礼,他当年是拿着他那没见过面的爹手抄的《练兵实纪》学习练兵打仗,也算是戚继光半个徒弟,戚继光当年便是在这三屯营练兵着书,可惜腐败的明廷拿着他的兵书册簿也没法用,倒是便宜了他这个反贼。
行礼完毕,吴成便找了间屋子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依旧是披着那身擦干了水渍的金甲,来到前厅的议事堂,那些满清官将已经在堂中跪满了一地,每个人都被这场大雨淋得湿漉漉的,雨水顺着他们的身子和衣服流下,在地上形成一汪汪水池,好几个人不知是冻的,还是惧怕,浑身抖个不停。
吴成坐在主位上,翻看着案桌上的名册文籍,清军这场投降事起仓促,连城内的军兵都没来得及收拢,还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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