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该杀!”
“那就杀了吧......”阿济格将那画报随手扔在地上,淡淡的接了一句,语气没有一丝起伏,平静的仿佛在吩咐一件日常穿衣的事一般:“杀了吧,都杀了吧。”
鳌拜闻言反倒一愣,转身冲阿济格询问道:“王爷,难道不先拷问一番?这些家伙把画报都贴到宫门外了,必然还有许多同党,若是......”
“拷问什么?都这副模样了,一个个的跟大清有深仇大恨似的,还能拷问出什么东西来?”阿济格冷哼一声,转身向殿中走去:“到底都是满洲自家人,以前没顾着他们本就是咱们的错,今日给个痛快算了。”
鳌拜刚要争辩,阿济格忽然转身看向他,语气严厉不少:“巴图鲁,你如今青云直上,老十四想必帮了你不少,你向着他无可厚非,但你别忘了,你只是爱新觉罗家的奴才,本王虽然不受宠,到现在还是个郡王,但也是爱新觉罗家的血脉,这关外的大小事务,也是本王一力主持的!”
鳌拜张了张嘴,最终只能低下头去恭敬行了一礼,转身便怒气冲冲的向那些甲兵传令,不一会儿殿外便传来一阵砍杀之声,鳌拜看着落地的人头,冷哼一声,转身也进了殿,却见阿济格立在殿中,盯着玉阶上那把努尔哈赤和皇太极坐过的龙椅发呆。
“王爷!”鳌拜唤了一声,他心中还藏着气,故意喊得很大声:“刚刚探马传来军情,武乡贼分兵往海州卫而去,海州卫.....直接开城投降了。”
“海州卫控东西之孔道,当海运之咽喉,城坚墙厚,又有辽河为屏障,武乡贼分兵去海州卫,是要阻截关内的援军了.......”阿济格回头扫了一眼殿外,砍杀之声渐渐停息了:“海州卫不战而降,不意外。”
“王爷,我军虽龟缩防御,但还是要与关内紧密联系才好,海州卫陷落贼手,关内援军要抵达盛京可就麻烦许多了......”鳌拜凝眉劝说道:“还是夺回海州卫为好......”
“没兵!”阿济格头也不回,连解释都懒得解释,只硬梆梆的吐出这两个字。
鳌拜面上一怒,赶忙低下头去,又继续说道:“海州卫若夺不回来也就罢了,兴京毕竟是我大清龙兴之地,若是失守必然会影响军中士气,据报朝鲜军八万余人压向兴京,朝鲜军虽然战力薄弱,但兴京守军实在太少了,王爷,还是要调一些兵马去加强防御好些。”
“没兵!”阿济格依旧硬梆梆的吐着这两个字,丝毫不给鳌拜面子。
鳌拜心中怒火升腾,语气也变得硬邦邦的:“王爷,您若只是一味死守盛京,对其他城池都不管不顾,不怕日后有人弹劾您怯战吗?”
“你是大清的巴图鲁,你若有胆子,领着你麾下那几千人去灭了武乡贼啊!”阿济格嘲讽似的笑了一声:“想要本王出战,就让多尔衮他们快点从关内爬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