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洪台吉会放你去山东吗?洪台吉对你的才干忌惮的很,平日里对你可看管的紧。”
“若是平常,他一定不会允许,可现在不一样了,他身子出问题了!”洪承畴淡淡的笑着,眼中却满是嘲讽的目光:“身子不行了,很多事情就有心无力了,下面的人必然会趁机做文章,豪格是个什么水平你也清楚,若是没人帮他出谋划策,他如何能斗得过那些心怀鬼胎的家伙?”
“豪格能靠谁?满蒙贵胄谁瞧得上他?范文程那些抬旗的汉官又有谁瞧得上他?只有我们这些汉人降官,身家富贵都在关内,只能支持愿意留在关内的豪格……”洪承畴指了指自己,呵呵一笑:“汉人降官中,还有谁比我更合适?”
“言之有理……”张春点点头:“洪台吉这一病,这满清的局势,一下子就波云诡谲起来了啊!”
“都是垂死挣扎而已!”洪承畴冷笑道:“洪台吉比多尔衮强多了,所以他比多尔衮看得更清楚,平定、开封之战已经证明了,东虏已经没有未来了,他强行留在关内,一则是为了自己的身后之名,二则也是靠着关内的土地和汉民,才能勉强维持着八旗的需求……”
“东归……哼!八旗之中不少蠢货还活在过去,以为只要回到关外就能万事大吉了,但他们能东归,大熙就不能杀出关去,他们以为还能像当初的老奴那般,来一场萨尔浒之胜吗?”
“更何况大熙和他们往日面对的敌人完全不一样,我当年任山西巡抚之时,与大熙多有接触,那是个从发芽生根就长在敌人土地上的大树,最擅长的便是从敌人身上吸取养分化为己用、壮大自己,他们不会放着自己的优势不用的,关外的土地上,大熙恐怕也早已播下种子了!”
“留在关内,满清还能多支撑个几年,若是东归,满清只会迅速败亡!”洪承畴将那张纸用力揉成一团:“皇太极看得比谁都清楚,正因为他看得清楚却束手无措,他的压力才会越来越大,忧思成疾,如是而已。”
“你洪彦演也看得很清楚嘛!”张春哈哈笑道:“既然如此,多尔衮这个忙我们就一定要帮了,不过正蓝旗在山东占着运河便利,一贯吃香喝辣的,八旗之中恐怕就属他们最不愿东归了。”
“我倒是希望他们不愿东归!”洪承畴又铺开一张新纸,书写起来:“左良玉要死,左良玉死,其部必然投奔豪格,豪格一下子手里多了几十万张嘴,他如何养得活?只能南下去抢了。”
“而他若是连抢都抢不到,铩羽而归…….总不能看着自己饿死!”洪承畴呵呵笑了起来,吹干墨迹:“兄弟阋于墙,八旗若是自己打起来,这满清可就好玩了!”
张春盯着那五个字,摇了摇头:“洪台吉身子再怎么差,也一定会推着病体调解的,要让八旗内战,难!”
“放心吧,他拦不住的,豪格在残明战败的那一天,便是洪台吉驾崩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