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火铳火器最为有用,管他再怎么悍勇敢战、披没披甲,一铳一炮下去也得丢了性命。”
“我们手里的火铳不少,大多是从朝鲜人那里缴获的,朝鲜人原本以骑射为国技,军官升迁都得考核骑射,但万历年倭国侵朝,倭国的铳和大明的炮给朝鲜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朝鲜官军便大批引进鸟铳火器,不止军队之中,民间也流入了不少火铳火器。”
“所以我们也顺手缴获了许多!”卢象升苦笑一声,拍了拍手:“只可惜咱们没法自产弹药,只能省着些使用了!”
至二更天,看着远处清军营地的火堆渐渐熄灭、陷入一片死寂之中,卢象升一马当先,领着众军又向清军营地摸近了些,杨陆凯见连放哨的余丁都东倒西歪的开着小差,压低声音说道:“属下在大熙军中和东虏交过几次手,东虏营盘严密、纪律严明,这关外的东虏……竟然这般松散。”
“因为他们以为关外是他们的大后方,普天下最安全的地方!”卢象升呵呵一笑,用力挥了挥手:“以前或许是,但很快就不是了!”
鸟铳的火绳被次第点燃,四周山林里闪烁着一片灿烂的星光,箭头上裹着油布的引火箭如流星一般射向那些帐篷皮毡,掉落的火星瞬间引燃一片火海。
清军营地里到处是慌乱的喊声,打着赤膊、甚至光着身子的清军兵卒乱哄哄的从燃烧的帐篷和皮毡中逃了出来,迎接他们的便是一轮火铳的轰击,火铳手都不用刻意瞄准目标,那些野人女直的部众被绑得严严实实,连逃都没法逃,营地里能动弹的,必定是清军无疑。
“咱们弹药不多,只打一轮!”卢象升提起关刀,一马当先冲杀出去:“将为军之胆!为将的敢冲锋陷阵,当兵的才能悍不畏死!”
四周山林之中爆发出一阵喊杀声,游击队的战士们乱哄哄的拿着各式冷兵器冲向清军营地,杨陆凯也提着刀混在他们之中,心中暗暗评价着:“无组织无纪律……但是,勇敢!”
战斗并没有持续多久,那些毫无防备的清军人数上本就少了不少,不少人慌不择路甚至连武器都没拿,只能赤手空拳的搏斗,自然不是游击队的对手,大多被斩杀当场,只有两名余丁被游击队俘虏。
但他们很快也丢了性命,游击队将那些野人女直的部众统统释放,将那两名俘虏绑在树上,让这些被毁家灭村的野人女直部众尽情发泄,唐普趁机带着军中教导和军情处的弟兄对他们劝降。
“游击战最大作用是什么,你知道吗?”卢象升看着那些又哭又骂的野人女直部众,继续着他的教诲:“是毁灭敌人的基层治理!”
“东虏靠着汉人包衣、朝鲜奴隶、蒙古牧民替他们生产供给,靠掠取野人女直诸部弥补他们的八旗损失……”卢象升伸出手去,紧紧握拳:“我们在这辽地,就要将他们化为己用,断东虏的粮、抢东虏的兵,让东虏在辽地的统治,成为一个一推就倒的空架子!”